。
她,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宋珩扒着屏风,注视了里间那个隐隐约约的瘦削身影许久,连自己方才想做什么都忘了个干净。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的风寒症状彻底好了,便将大半时间放到了外头,时而跑去库房偷听管事妈妈们闲谈,时而溜去三房的玉晶苑窥伺金氏。
那日张妈妈故意为难小鱼她们的原因也找到了,有些可笑,却和春意前阵子的遭遇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原来,那张妈妈有个闺女也在府里做事,和被撵出去那四人已经成了好事,还珠胎暗结,本想着以此逼他求娶的。不想突然闹出那事,爱郎被赶出国公府,更坏了名声,找不到好差事。
张妈妈的闺女为了逐渐鼓起的肚子,还是捏着鼻子过了门,只是日子过得很是糟糕。那男人甚至还对夏月念念不忘,梦里有时也在喊夏月的名字。
张妈妈因此就恨上了夏月,恨乌及屋,对夏月的姐姐春意、揭发了此事害得女婿被撵的程初芍都十分厌恶。故而,她总是趁人不备就给春晖院的人穿小鞋。
宋珩很是无语,也无可奈何,只得暗暗将此人记下,回到春晖院,依旧默默关注着程初芍的新动态。
自那日起,程初芍手里捧读的书除了先前那本药典,还多了本《黄帝岐伯按摩十卷》,依旧是余连翘那儿借的。
除研读书籍外,她很注重实战演练,硬是抓着小鱼这个最合适的小白鼠,天天推到在榻上按来按去。
她也不光是按小鱼腰上的伤处,还“顺便”给她来了个全身按摩,从头颈到肩膀、再到腰腿,都被她摸了个遍。
小鱼一开始还被按得满面通红,又难为情又愧不敢当,到后面渐渐麻木了,似乎已经认命地接受了自己小白鼠的新身份,嘴角隐隐还挂上了一丝开心的微笑。
余连翘对程初芍的学习成果还算满意,认为她实操技艺不错,就是记性不大好,还记不住那张人体经络穴位图。
程初芍为此苦恼不已,还曾对着他抱怨过那些穴位名字生僻古怪,难记得要死,哪有人真能几天内倒背如流哦!
宋珩就默默地想,很难吗,他这几日也就是路过时偶尔看几眼,现在也能背下大半了。
这女人果然不是原装货吧?
他隐约记得,先前曾听说过,程初芍、程初柳这对姐妹都有才名,只是后者光芒太耀眼,将前者遮盖了大半罢了。
这样的小才女脑瓜子应该不会太笨,怎么会连区区七百二十个穴位名字都记不住?
分明也就才千把来个字,比背四书五经容易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