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芍的马屁。
“主子真是太聪明了,居然能想到这种法子逼这丫头开口!光是看着我都觉得脚底板痒个不停,啧!我说文儿,你还是别抵抗了,乖乖招出来吧,省得受罪!别说你难受,就是我们看着都膈应啊!”
春意本是个能言善道的合格大家婢,今天却是难得地结巴了,脸颊肌肉不自然地抽搐着,眼神还不停往文儿的赤足上飘。
她鼻翼微微翕动,很快闻到了股甜丝丝的香味。
是蜜糖!
余连翘也板着脸赞了一句:“大少夫人确实足智多谋!狗儿喜食蜜糖,只要不断涂上新鲜蜜水,就能不费吹灰之力逼疯人,可谓是杀人不见血的狠招!”
“咳,只是偶然一梦,突发奇想罢了。没想到居然效果奇佳,也好在这狗儿听话。万一狗儿性子凶残,一不留神把整只脚都给啃食了去,那可就不妙了……”
文儿眼泪流得更凶了,整个人都在颤抖。
程初芍轻描淡写说罢,让小婢女抱开小黄狗,居高临下地问文儿:“也差不多半个时辰了,你考虑得如何了,愿意招了么?”
春意心中一寒。
难道大少夫人也要用这样狠厉的法子对付自己吗?
这法子看似温和,可,足心往往是人身上最敏感的几个部位之一,若要被捆绑着“刑讯”半个时辰,她真宁愿被打上百八十个板子呢!
文儿像条死鱼一样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程初芍失望道:“还不开窍啊?那继续吧,不要停。”
小婢女哎了一声,将怀中小黄狗放开,后者又熟门熟路凑到文儿足边,充当起程初芍的“刑讯工具”来了。
呜呜呜~
熟悉的呜咽声再度响起。
两只湿漉漉、染上蜜糖气息的赤足正用力蜷起,足背青筋凸显,脚底板红红白白的,恰似文儿的脸色,好不精彩!
春意不忍再看,别过头去,数日前的画面再度悄然浮现脑海。
——姐姐,你受苦了。那大少夫人不好相处吧?才进门没几天就开始揽权,你可要多加小心啊!姐姐深得老夫人信重,又处在这个位置,来日大公子若醒了,只怕大少夫人难容得下你……
——姐姐,你最近黑眼圈怎么越来越严重了?莫不是没人和你轮流值夜?不成不成,这般下去可如何了得?要是我在,我定二话不说,替你分忧。可我如今在荣安堂当差,你那边又有大少夫人虎视眈眈,一时半会地我也不好过去。小吉忠心听话,文儿也是个细心的,很多事你该多放手让她们去替你办了。不然,以后难不成你还真想在春晖院伺候人一辈子呀?
——姐姐,这是我自己调制的花油,里面加了银丹草,最是清凉提神,你平时梳头可以抹一点。还有这个香囊,都是宁神静心的……我知道,大公子病着,你不能戴这些花啊草的。我是让你放在枕边,闻着入睡,这个最合适不过了。花油也不必担心,你瞧,这味儿不是挺淡的?不是凑近了去闻一般闻不出来,你就放心吧~
原来,那些所谓的关心其实别有图谋,只是为了利用她达到加害大公子的目的吗?
好,真是个好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