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可有什么发现?”
宋琢不耐烦道:“能有什么发现?不就那样么?”
罗氏嗔怪道:“不是说大公子被那刁奴暗算,中了什么天下奇毒么?你就没看到他有什么中毒征兆,比如说,面青唇黑之类的……”
“母亲你怕是昏了头吧?要是这么容易看出来,这份功劳至于落到姓程那个女人头上?”
宋琢没好气道,“躺在**跟个死人一样,和上次差不多,可能瘦一点吧。都说我还约了人,您偏偏要今日拉我过来探什么病!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罗氏拉着他劝他不要总往外跑,多花点时间读书。
母子二人又掰扯了几句闲话,宋琢就匆匆往外院的方向去了,徒留罗氏在后头无奈叹气。
宋珩心中一动,偷偷拐弯,跟着宋琢往外走。
宋琢说自己今天约了人,不知约的具体是什么人。如果是宋琢,他要去见的人或许能提供一点线索。
不料,他还没成功跟到府门外,宋修文就迎面进来了。
这可不是京官该下值回家的点儿,宋修文面带郁色,平日里慢斯条理的书生风范几乎**然无存,竟也走出了武将才有的虎虎生风之感。
见宋琢带着小厮要出门,宋修文就喝住他,问他去干什么。
宋琢吞吞吐吐,说自己约了几个同窗见面,却被宋修文当场叫破,还喊人把宋琢的贴身小厮打了二十棍,后者就什么都招了。
原来,平时宋修文兢兢业业在刑部当差,从未迟到早退过,也就没发现过宋琢的“计谋”。
宋琢在他面前一直表现得很乖巧,是个脑瓜子聪明、会读书的好孩子。
万万想不到,这个乖巧形象都是溺爱儿子的罗氏、宋琢和底下伺候的人共同打造出来的假象!
宋琢确实有几分聪明,脑瓜子灵活,记性好,往往能临时抱佛脚,应付宋修文的考校。但他最大的问题就是贪玩,也不愿认真钻研学问,经常趁宋修文白日外出当差时流出府玩,又赶在宋修文下值前回府。
所以,这么久了宋修文一直没发现破绽,直到今日才抓了现行。
宋修文自小厮口中得知真相,气得要死,哪里还肯放宋琢出门,直接五花大绑着拖回了墨云苑。
不过,他最后还是没舍得重打,只臭骂了罗氏母子一顿,又给宋琢下了长达三月的禁足令,勒令他闭门读书,甚至还以休妻威胁罗氏,不得心软放纵宋琢。
至于宋白猫是怎么受的伤,那就相当无辜了。
人在生气时往往会口不择言,没准就会露馅。宋珩本就有点怀疑二叔一家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个好机会,忙不迭又跟着回了墨云苑。
结果,被臭骂加禁足的宋琢满肚子气,出来正好看到他,可能还认出了这是春晖院程初芍的猫,也可能没认出来,直接抄起脚边的石头就往他头上砸,眼中满是戾气。
宋白猫躲闪不及,右腿上还是挨了一记,一瘸一拐着跑开。宋琢那小子竟还不消停,追上来还踹了他一脚,嘴里嘟嘟囔囔地也不知在骂着谁。
想起不久之前还一脸天真热诚向自己讨教文韬武略的二堂弟,以及那日偷听来的罗氏母子对话的后半段,宋珩现在只想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