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这个假消息,直到此刻,看着纸笺上的字,再加上他让人查的九公子的生平,他才恍然。
当初那人看到的九皇子应该就是九公子。毕竟在他去掳人之前,芫华正带了他的徒儿九公子去姑墨给姑墨王子看诊。
阴差阳错啊!
若当时他便将九公子掳来,如今他不是稳坐钓鱼台,便是看他们父子相残。最差,也是看他那好弟弟后继无人,将东陵的万里江山托付与他。
百里琦一点一点将手中的纸笺团起,在手中搓揉着,再松开,碎屑如雪。
百里琦轻抚了一下手,弹掉最后一抹碎屑,大步向外而去。
“九皇子府!”
九皇子府中,九皇子百里玉容摊在超大号的美人榻上,十几个美人衣着清凉,为他捶腿、捏肩、扇风、喂食、唱曲,忙的不亦乐乎。
“殿下!”
一名女子妖妖娆娆将手中的书卷凑上前来,白葱一般的手指指着书卷上的妃字,“这个字,臣女不认识。”
百里玉容瞥了一眼,“妃。妃子的妃。”
女子勾唇轻笑,含情脉脉望着百里玉容,“原来这是妃字啊,不知臣女当不当得起这个妃子呢?”
百里玉容一楞,抚掌大笑,“都说礼部侍郎府上的季六小姐是聪慧无双,是朵难得的解语花,依孤看,这不仅是解语花,更是带刺的玫瑰,勾人的紧呢。”
“多谢殿下夸奖。”
季六小姐妖妖娆娆又福了一福,露出胸前的一抹雪白,“殿下还没有告诉臣女,臣女当得起这个妃字吗?”
“当得起,当得起!季六小姐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又勾得孤心猿意马,若六小姐都当不起这个妃字,怕是也无人能当了。六小姐放心,等父皇的身子好些了,孤便禀明父皇,让这个妃字牢牢落在柳小姐的怀中,可好?”
百里玉容一边说着,一边抬手轻轻戳了戳季六小姐的胸口。
季六小姐娇笑一声,握着百里玉容的手,正要往他身上滚,就听有内侍尖细的嗓音响起,“奴才见过王爷!殿下正念着王爷,王爷就来了。”
百里玉容一个激灵,挣扎了几次,才从美人榻上爬起,一把拽过季六小姐手中的书,摆出读书模样。
唱曲的曲声戛然而止,穿着清凉的美人儿轻车熟路藏到了一旁的屏风后。
“皇叔!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百里玉容攥紧了手中的书,看向大步进来的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