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们给祖父送葬回来的路上捡到的,捡到他的时候,他浑身是伤,醒来只知道自己叫姬凌尘,父母是谁,家住哪里一概不知,老夫人便将他留下了。我长大后,我们便在一起了。”
姬夫人寥寥数语简单粗暴的讲述了姬凌尘的故事。
洛清欢叹息,看来想要知道姬凌尘更多的故事,只能等他醒来问他了。
时间一日日的过去,云幽每日都会为姬凌尘排毒,但姬凌尘却一直没有醒来。
皇城,掰着指头盼云幽的沈婉儿看完手中纸笺,一脚踹翻小杌子,戴上面纱,气势汹汹出了凤阳宫。
既然不给她活路,那就大家一块去死吧!
她的脸,太医院的太医,皇城的大夫用尽了法子,可伤口还是每日溃烂,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一看到镜子中狰狞、丑陋的疤痕,她就恨不得立刻能昏死过去,更恨不得将皇后千刀万剐,可皇后这些日子却成了缩头乌龟,死活不出凤鸾宫。
还有皇上,刚开始,皇上还每日抽点时间来看看她,安慰安慰她。
后来皇上再来,就告诉她要戴上面纱,没事别出来溜达。
到现在,她三请四请,皇上都不带去凤阳宫一步的。
没办法,她只能去见他。
“皇贵妃娘娘!”
雷公公一脸为难的望着沈婉儿,“皇上这会正忙,您若有什么话,老奴可以代您转告皇上。”
“转告?”
沈婉儿望着雷公公,眸中淬着毒,“怎么转告?让你把黑的转告成白的吗?”
她一直以为雷公公效忠的是孝贞帝,没想到,他竟然与洛清欢、云幽是穿一条裤子的。
难怪他传去云州传旨一去就是九天,回来之后还替云幽、洛清欢辩白,说他们是为她去采药去了。
狗屁!
云幽与洛清欢一直在郡主府都没有出过门,怎么采药?做梦的时候去采药吗?
“让开!”
沈婉儿挺了挺胸脯,“狗奴才!你要是再不让开,本宫就这样往里闯,到时候看皇上不砍掉你的脑袋?”
“让皇贵妃进来吧。”
孝贞帝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雷公公侧身让开,沈婉儿冷哼一声,趾高气昂进去。
一跨进殿门,沈婉儿身上的趾高气昂瞬间不见了踪影,只剩弱柳扶风、娇娇弱弱。
“皇上!九公子再不来,臣妾就没脸再活下去了。”
沈婉儿低着头,摆出一个最柔美的姿势开始嘤嘤嘤。
“好了,别哭了,九公子不是给爱妃采药去了吗?再忍耐几日。”孝贞帝放下手中的折子安慰道。
“皇上!九公子根本就没有去采药。”
孝贞帝脸色一沉。
雷公公心里咯噔一声,眼角余光瞥向沈婉儿,正对上她怨毒的眸光。
“皇上!您知道,臣妾的家之前就在云州。昨日臣妾闺中的一个姐妹来了皇城,说她在云州见到了九公子与清欢郡主。
说有人给九公子送了十几箱的银子,请他看诊。之后,九公子便一直在郡主府为那人看诊。直到她前日来皇城的时候,她还见到九公子去药铺拿药。”
“雷连忠!”
孝贞帝瞪向雷公公。
雷公公扑通一声跪下,“皇上!九公子与奴才说,祛疤的药中有一味旬草,十分罕见。他得去鹿台山找,若是找不到,祛疤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所以他要晚两日。”
“然后公公亲眼看他去了鹿台山?”
沈婉儿似笑非笑看向雷公公。
“老奴并没有。老奴叮嘱九公子尽快找到旬草来为娘娘看诊,之后便先一步回来向皇上复命了。”
雷公公低垂着眼眸道。
“你撒谎!”
沈婉儿眸中闪烁着得意,“皇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