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北寒川阴沉着脸色,“杜漪澜。”
南尽欢一听这个名字,随即不悦皱眉,“见她作甚?”
“教她做人。”
南尽欢不再多说,想来是杜漪澜暗中想使什么手段,叫北寒川知道了。
尚仪局内,杜漪澜正跟侍女发火,一个小小的太史局都敢给她脸色看,身边的侍女也没一个中用的,让她们出个主意,竟然没一个人想到办法,还劝她放下厉王。
她抬手,拿起一个茶杯就朝那个劝她对厉王放手的侍女头上砸去。
顷刻,就见那个侍女额头鲜血直流。
就在这时,北寒川推门进来,清冷的扫了一眼。
杜漪澜见到北寒川出现,赶紧掩饰脸上的阴沉戾气,化作一张笑脸,迎上去随口解释道,“这丫头不学好,亏得我用心教她学习礼仪舞蹈,她却手脚不干净。到底是我平日里对人太平易近人了。”
北寒川始终是一脸寒色,杜漪澜如何对待侍女,与他无关,但是,杜漪澜胆敢暗中破坏他和南尽欢的婚事,他绝不会轻饶。
“殿下……”杜漪澜的话未说完,突然就见一粒药丸塞进了她张开的嘴里。
“唔!”
杜漪澜讶然的看向北寒川。
“你若安安分分,一个月和本王自会给你解药。”
北寒川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杜漪澜还没搞清楚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屋子里就已不见了北寒川的踪影。
想着入喉的毒药,她最爱的厉王要娶南尽欢,此刻她的心里,如同钻进了一条毒蛇。
“为什么,为什么?”
她不甘,不解的大声质问。
但不会有人回答她。
盛嬷嬷陪着贵太妃在园子里散步,正好看见北寒川从尚仪局离开,她们往尚仪局那边看了看,远远地就看见杜漪澜跪坐在地上,一脸颓败恨意,脸上挂满了泪水。
“这回娘娘没有去破坏厉王殿下和南姑娘的婚事,是明智的决定。”盛嬷嬷说道。
贵太妃颔首低眉,“厉王早就准备周全,我们就是做再多都会授人以柄,还破坏不了他们,何必多此一举。”
说着,她又叹了一声,“只是峥儿那孩子,哀家有些担心,他对南尽欢是动了心思,我这个儿子对权位没有兴趣,偏偏是个情种。可是他怎么就不明白,他站不到那个最高的位置上,又怎能得到心爱的女子。”
“咱们殿下是该受些挫折,或许,厉王殿下和南姑娘的婚事,对咱们殿下而言,不见得是坏事。”盛嬷嬷笑着说道。
贵太妃也认可的点头。
北寒川和南尽欢的婚事,将上京城渲染得很热闹,四处都洋溢着喜色,各家店铺里都贴了红色“喜”字,挂了大红灯笼和红绸子。
南家江陵那边的亲戚也在得了信后,赶来了上京城。
这回,南尽欢担心再会发生前世她大婚当日那样的事情,并没有请太多的南家人前来,坐镇在江陵的许多大掌柜也没有请来,就是担心他们一旦离开,会有人对南家下手。南尽欢在信中与他们解释清楚,并且承诺,一定会回江陵拜访各位长辈,并摆酒宴请。
众人也都理解南尽欢所言,故而并无怨言。
另外,南贵和曹氏眼看着北奕辰已经败了,而厉王则成了最炙手可热的人物,眼看南尽欢就要嫁给厉王,便恬不知耻的又上南府大门,说南尽欢和厉王的婚期这么赶,他们过来给帮忙筹备亲事。
“尽欢自小就没了母亲,我是她的伯母,就如同她的亲娘一般,她要出嫁了,当然要由我来操持。”曹氏极其看得起自己,不要脸的说。
南尽欢连去见他们都不曾,让人将他们拦在了南府大门外,由南霜去打发他们。
“太后娘娘派了秋嬷嬷来府里操持,厉王府也派了好几位老嬷嬷过来。还有,我家小姐自幼丧母,是在太后娘娘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