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午膳后,南尽欢和北寒川再回到雅间里,南府的下人已经将南尽欢要看的账本都送了过来,雅间里也置了冰块,以及南尽欢打趣说的两个扇风的丫鬟。
“扇风的丫鬟……还是免了吧!”南尽欢尴尬的笑笑,对于两个不熟悉的丫鬟在此扇风,她实在不习惯。
况且,她也不需要丫鬟来扇风,屋子里置了冰块已经很凉爽了。
“留下吧,过几日,本王约贺暮锦来这儿。”北寒川道。
“那好吧!”南尽欢点了头,但还是有些不太自在。
身边有习习凉风而至,她好歹有了些舒爽之意,她道,“裕王这次挺身而出打算追求贺暮锦,实在是因为黔南军的事觉得愧疚,其实,黔南军那事也怪不得他。”
“但他确实该生愧,他愧对于周万豫对他的信任,他追求贺暮锦,以此免掉你我的麻烦,他才能心安,觉得弥补了。”北寒川解释道。
南尽欢点了点头,“也是。”
反正北奕峥去追求贺暮锦是他自己的意思,又不是他们逼的,或者求的。
南尽欢坐下看账本,一边批注,南枝在旁研墨,南霜往旁边的香炉里添了一位香料点燃。
此处,北寒川已经显得多余,他看了看南尽欢认真的模样,心中只觉温暖和心疼。
这么好的南尽欢能与他共度余生,是上天对他的眷顾。
虽然南家家训,做生意要当良商、儒商,从不做半点损人利己之事,但南尽欢仍是将自己当做逐利之人,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帮过多少人,救过多少人!
她实实在在是这世间最善良的人!
以后,不管这权势如何翻转,当权人是谁,她都是皇后之选。
三日后,北寒川约了贺暮锦来敛芳华茶社里喝茶听戏,贺暮锦的腿虽然还没有全好,但搀扶着也能走动,便欣然答应。
这回,厉王府的马车特意去了宫里接贺暮锦。
贺暮锦被丫鬟搀扶着进了二楼雅间里,北寒川已经在那儿坐着,今日北寒川穿的是一身深紫色常服锦袍,桌上已经摆上了茶水点心,屋子里燃着兰草香料,置了冰块,两个丫鬟在旁扇风。
贺暮锦一进屋子里,就感觉到一股沁凉,身心舒服。
却瞧北寒川在很认真的写着什么东西,贺暮锦过去问,“殿下在写什么?”
北寒川没有抬头,道,“尽欢需要一些话本子,本王正好有灵感,便动手替她写一个。”
“殿下写话本子?”贺暮锦诧异,凑过头去看,北寒川这个话本子故事写得差不多了,他写的便是一个王爷和一个商家女的故事,那位王爷生性狂妄自大,目空一切,唯独将那个商家女宠在了心尖上,甚至为那个商家女放弃了身份地位,与她妇唱夫随一同做生意……
“殿下这是在写您和南尽欢的故事?”贺暮锦讥讽的问。
北寒川没有否认,“本王想与她过这样的日子,但现实不行,便写一篇出来,自娱自乐。以后经常看一看,聊以自、慰。”
贺暮锦撇撇嘴,正好外面戏台上已经开始唱戏,便专心的坐下看戏。
台上上半出戏演完,底下传来一阵看官的喝彩,贺暮锦也跟着喝彩,她再看北寒川,仍在认真的写话本子,贺暮锦很是不满,“殿下既然约我看戏,可否专心些?你要替南尽欢写话本子就不能放在别的时候写吗?”
“不能,平常本王很忙。”北寒川道。
贺暮锦气怒,“那你就不能在陪南尽欢的时候写?”
“不能,本王那时只想专心陪她,不愿分心做别的事。”
贺暮锦气得想摔门而出。
正好有人敲响雅间的房门,外面传来声音,“从山上采摘来的野果子,很是香甜,给您送了些过来。”
“进来吧!”北寒川应道。
外面的人推门进来,她看了看贺暮锦,又看了看北寒川,过去将果盘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