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尽欢推开房门进去,就见到北寒川黑沉着一张脸,眸子里满是愠怒。
“殿下。”南尽欢温柔似水的喊道。
北寒川冷冷的哼了一声,“舍得回来了?游湖可还尽兴?”
南尽欢的脑子里“轰”了一声,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那一脸的阴沉,分明就是醋意满满,空气里都弥漫着酸味了。
那她这游湖,是尽兴呢,还是尽兴呢?
“怎么,不说话?前日还说我不守夫道,本王看你是不守妇道的很!”北寒川冷言嘲讽着,眸子里满是怒气。
南尽欢冷冷哼了一声,甩开北寒川,走到桌子前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喝,“殿下倒好意思来怪罪我?要不是你招惹了南蜀公主,我犯得着努力的去撮合她和裕王吗?游湖那儿,我是惹了他们二人不高兴,如今我这回了府里,还要遭殿下问责!
反正,左右都是我的错!
那南蜀公主生得也是貌美,对殿下又是一片真心,殿下要不就娶了她吧!免得我受累忙活,还遭人讨厌!”南尽欢一口气的往外倒苦水,对北寒川埋怨甚多。
北寒川一听她这话,顿时明白了她不是单独去跟北奕峥游湖。
也知自己怪罪了她,立即向她道歉,“都是本王的错,可好?”
南尽欢一笑,“本来就都是你的错!”
南枝进来送水果,见小姐又笑又恼的样子,比以前明快了许多,心里也高兴,她也不打扰自家小姐和厉王殿下相处,放下水果后,就赶紧退了出来,还替他们将门关上。
宫中。
贺暮锦有一肚子的郁气,她来元凌国就是为了嫁给北寒川,现在北寒川要死了,她要嫁吗?可她不嫁给北寒川,还能嫁给谁?她不想嫁给别的人,难道又回南蜀国吗?
她在院子里将鞭子耍得“唰唰”响,将院子里的树叶打落了一地,练出了一身的汗,可她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什么都没有想明白。
“早听说南蜀公主个性张扬,飒爽英姿,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杜漪澜从远处走过来,眸光中闪过一丝精明和狠意。
贺暮锦收了鞭子,警惕的看向突然闯入她的地盘的女子,目光不善,“你是谁?”
杜漪澜微微福身行礼,“小女子杜漪澜,是宫中的司仪。”
她被南尽欢囚禁在江陵南府里,曹魏这边放了“南富”之后,南府的人就放了她,她在江陵南府被折磨成那个模样,回到上京后,休养了好几日,今日才得空来找贺暮锦。
“哼,你来找本公主有什么事?”贺暮锦第一眼就对杜漪澜有些讨厌,她觉得这个女人太假惺惺了。
杜漪澜笑着道,“公主初来乍到,对于上京里的许多事情都不知道,我看公主跟南尽欢那般要好,忍不住想要告知公主实情。”
“什么实情?”贺暮锦微微皱眉。
杜漪澜挑眉轻笑,“公主怕是不知道,南尽欢与厉王殿下早就有了苟且,这事在上京不是秘密,公主让人去打听一下就知我说的是真是假。还有,厉王殿下的恶疾,恐怕也是假的!”
杜漪澜说完这些话,也不管贺暮锦信不信,转身就走了。
上京里的权贵们都不希望厉王娶贺暮锦,故而对于南尽欢和厉王的关系都闭口不谈,就连上京里现在散布的厉王身染恶疾,都无人去辩解此事有多假。
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就只有这位南蜀公主。
贺暮锦叫人去一调查,果然就知道了南尽欢和北寒川之间的往事,同时也知道了杜漪澜一心痴恋北寒川之事,还知道了之前大禹国公主和亲,也看上了北寒川,而北寒川却直言自己有隐疾拒绝。
贺暮锦想到自己这些日子被南尽欢戏耍,还有北寒川装身染恶疾、命不久矣之事戏弄拒绝于她,她就有一腔怒火。
正好,南尽欢进宫给太后娘娘送八宝酥的点心,贺暮锦见到她,当下眸子猩红,怒火涛涛,冲了出去,手里的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