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南家的财富,也有利用之意,但我心里明白,若我一无所有,哪怕不是南家的女儿了,太后娘娘也是将我当做亲生女儿看待的,她不会亏待了我,委屈了我。”
说完,南尽欢又朝南富磕了个头。
南富掩面坐在那儿痛哭。
南尽欢甚是冷静自若,只朝南人杰道,“南叔叔,去唤人来执刑吧。”
“这……小姐,老爷……”南人杰迟疑着,看了看南富,知道南富不会舍得打南尽欢。
“爹爹不忍心,但这刑必须要打。”
南人杰明白,南府里看似人口简单,可家事却复杂,现在老夫人重病在床,若今日小姐不受些罪,便就会落人口实,而且小姐这么做,也是为老爷做了抉择,让老爷当了孝子。
屋子外,二十杖,一声声落下,南尽欢一直咬紧了牙关,不喊一声疼。
可这些板子,就像是打在了南富身上一边,疼得不行。
每一下,都在提醒着他,他的糊涂。
他想让南尽欢活得自在肆意,可是却因为他,而让南尽欢活得满腹心机,小心翼翼,处处设防。
他越想越愧悔,老泪横流,竟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南富在书房里顾自伤心泪流,南尽欢受了杖刑后,也没有去换一身衣裳,去上药,而是直接让南富这屋子里的丫鬟搀扶着她往南老夫人那院子里去。
这会儿雨下得正大,淋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淋在南尽欢的衣裳上,她的衣裳能够柠出水来,股部更是渗着血水,殷红的血水顺着她的裙摆往下淌,她所走过之处,殷红的血水晕开一团一团。
到了老夫人院中,南尽欢跪了下来,大声道,“尽欢做了错事,请祖母原谅!祖母若不原谅尽欢,尽欢就在此长跪不起。”
南老夫人已经醒来,哪怕外面雨声大,但她还是听到了南尽欢的声音。
她目光冷漠,慢条斯理的喝着曹氏递过去的参汤,神色不变。
“母亲,”曹氏试探的低唤了一声,“尽管在外面跪着呢,外面下着大雨。”
“让她跪着,不用管。”老夫人冷道,轻微的咳嗽,面色有些苍白。为了让戏做得真,老夫人这是真病,可不是装的。
曹氏脸上闪过一丝得意,随后又担心道,“尽欢的身体不好,她来跪之前又受了杖刑,她可别跪出什么事来。”
“是她自己来跪的,我这些天对她和颜悦色的,实在是将我憋坏了,必须得好好的让她吃些苦头!”老夫人恨恨道。
她喝了参汤后,就让曹氏退了出去,自己则是安心睡下。
此时已经是夜里,整个南府看似寂静,实则却没有人真的睡下,南富和南尽欢屋子里的那些丫鬟则是担心着南尽欢,至于曹氏和南老夫人等人,则是高兴得睡不着。
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南尽欢和南富父女倆总算是关系恶劣了!
“不行,小姐受了刑,现在下着这么大的雨,再跪下去,怕是会没命的!”南枝着急担心不已。
翠柳也是担心的点头。
南霜还算镇定,将南枝和翠柳拦住,“小姐交代了,她没回来,咱们不许走,得等着她回来。”
好在已经让下人烧水了,一直烧下去,屋子里也准备了炭火,棉被,大夫,一应俱全,她们要准备好等小姐回来了,不至于手忙脚乱。
深秋夜凉,加上大雨瓢泼,更是寒凉之至。
南尽欢受的杖刑可并不是马马虎虎执刑的,南人杰没让人留一手,他明白这事不能从中做手脚,必须得清清楚楚的,若投机弄巧反倒会出事。南人杰一直在旁边看着,他知道南尽欢受的刑重,怕南尽欢若支撑不下去了,他也好赶紧的将南尽欢带走,免得出事。
此刻,南尽欢跪在地上,腰背挺得僵直,虽然难受,疼得要命。
可这大雨冲刷着,反倒让她更加清醒,想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