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可怜的喊着要南尽欢赔银子给他。
“大叔,我的马车刚刚撞到了您,我们一定会给您赔偿,我先送您去医馆看腿伤吧。”南尽欢看着那位大叔鲜血淋淋的腿,扶了扶额,有些头疼。
“我不去医馆,你这带着我一走,没了人证,你还会认账吗?你给我银子,我找个人送我去医馆。”那位大叔怒气凶狠的说道。
“好,您说,该要多少银子才合适?”南尽欢没有恼,好声好气的询问。
“至少得五千两银子!”那大叔伸出一个手掌,大声叫道。
南尽欢抽了一口气,没忍住笑了,周围围观的人听到这男子狮子大开口后,也都议论纷纷。
“对,五千两银子是多了,可南家那样的富商,手指缝里随便流一点财出来,都得好几万两银子。我这样的穷苦人家一辈子都赚不到那么些银子,现在你们南家的马车把我给撞了,给我五千两银子怎么了?就当是救济穷人了!”
他一番强词夺理,旁边的人听着都觉得有理。
南家那么有钱,给这个穷苦可怜的大叔五千两银子赔偿也是应该的。
“大叔,您这意思,如果今日我没有给您五千两银子,南家是不是就是为富不仁?”南尽欢冷声质问。
“当然!你们南家仗着有钱,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不把人命当回事,仗势欺人!现在撞了人还不赔偿!”大叔噼里啪啦的指责到,好似在他眼里,南家的罪恶罄竹难书。
“这可真是一门好营生,只要见着南家的马车来,便就撞上去,或许是小伤,就得让南家赔个五千两银子,若是严重些,断了一条腿,半身不遂,那南家至少得赔一两万两银子,若是更严重,直接死了,那南家至少得赔个五万两银子才能了事。”
南尽欢说着,指向一旁的卖胭脂首饰的小摊贩,问那小摊贩,“小哥,你在这里摆摊做生意,一年能赚多少银子?”
摊贩小哥尴尬笑了笑,“我这是小本买卖,一年顶多就赚个两三百两银子。”
南尽欢一笑,“也就是说,五千两银子,你得在这儿摆摊个十几年才能赚到?我给你个建议,明儿你就别拜堂了,专门去找南家的马车撞。”
那摊贩小哥呵呵干笑了两声。
南尽欢又看向那些围观的人,“南家在上京城乃至整个元凌国是什么样的口碑,可曾有做过损害老百姓利益的事?南家每年的赠粥送茶施药,你们其中定有不少人得过些恩惠,一个故意来敲诈的人,要五千两银子,我不给,南家就是为富不仁?”
那些老百姓大多还是淳朴良善的,刚开始埋怨南家,只是因为那个被撞的大叔跟他们一样是穷苦出身,便理所应当的要帮那个可怜大叔,现在听南尽欢这么说,便就明白过来了。
人群里开始有人帮着南家说话。
“南家可是我见过最好的富贵人家,对我们穷老百姓帮了好多,前两年我家里因为出了些变故,没有银子,连米都买不起,都是靠着在南家粥棚那儿吃了好些日的粥,还得了南家赠米,才挺了过来。”
“对,对对,去年我老娘病了,没钱买药,多亏了南家赠药,才救回了我老娘的命。”
“对啊,我原先是柳州那边的人,几年前柳州出了瘟疫,是南家送来了治瘟疫的药,救了我们整个村子里的人。”
……
大家都一下子记起了南家的恩情。
“那会儿马惊了,大家都是匆忙跑开,但是我好像看见这个大叔故意往马车前撞去的,他就是想讹南家的钱!”
其中有一个声音说道,接着就有好几个人都如此说道。
那个大叔明显也慌了神,眼神闪躲。
南尽欢向那个受伤的大叔道,“我会安排人送你去医馆,看大夫花的银子我会出,另外会再给你二十两银子的补偿。”
说完,她就叫了个暗卫送这个大叔去医馆。
可那大叔却还不肯走,哭着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