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尽管,她现在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事。
没两日,南家绸缎生意就出了事,从江南运来的一大船绸缎在太湖被水匪抢走,南家伙计和护卫联合了当地官府的人去追,没追多远,就发现被水匪抢走的大船着了火,一整船的绸缎都被烧了个干净。
最后水匪剿灭了,绸缎却没了,南家还死了不少伙计护卫,还得花一大笔银子感谢当地的官府。
这批绸缎数量不少,南家这次损失近十万两银子。
其实,这件事疑点很多。
太湖那一带,据南尽欢所知,不管是官府还是水匪,都是北奕辰的势力,还有,南家绸缎庄以前每批绸缎不过三千匹,而这次却有三万匹。这是第一次如此大批量,就出了事。
南尽欢随便一想,便就猜到是南玉华故意将这一批绸缎给了北奕辰。
她可不信那一船的绸缎真的被水匪给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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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玉华堂姐又要管着府里的事,又要管着几桩生意,恐怕是实在太忙,才会疏忽出错,让那船绸缎被水匪劫了。”南尽欢拿茶庄账本去给南富看的时候,特意跟南富说起。
“绸缎被水匪劫了,这怎么能算是玉华的错。”南富说道。
南尽欢笑道,“绸缎庄的生意是玉华堂姐在管着,绸缎庄一下子损失了十来万两银子,这自然与她有关,若是玉华堂姐想出法子,将绸缎庄损失的银子补回来,自然就不算她的过错了。”
“你到底是何意思?”南富冷声问。
“玉华堂姐该引咎离开绸缎庄。”南尽欢语气肯定。
南富神色微冷,面露不悦之色,“你现在变得这般咄咄逼人?”
“父亲,您什么意思?”南尽欢突然一怔,看向南富。
“你先出去吧。”南富挥了袖子,转身示意南尽欢退下。
南尽欢的确是有些操之过急,将这话说得太过直白,只是依着她现在的行事风格,她不想太过委婉兜圈子。
可能是爹爹还不理解和接受不了她这样吧。
南尽欢刚从南富那儿离开,南玉华就捧着一些东西去了南富那儿。
南玉华跪在南富面前,态度诚恳自责,“这次绸缎出事,我不敢推卸责任,但是,事情的真相,我还是要让二叔知道。”
说完,南玉华将手里捧着的东西递交给南富。
南富翻看那一张张证供,将南尽欢如何买通水匪抢劫运送绸缎的大船,桩桩件件写得清清楚楚,连同官府那边抓到的水匪都签字画押,更是近期来南尽欢身边的一个心腹伙计前去了太湖,与那些水匪见面商议此事。
“那个伙计已经被我暗中控制住,二叔若是有疑问,可去提他来审问一番。”南玉华说道。
即便南玉华送来的这些证供上已经写得很详细,还有太湖一带官府以及有名望之家的印章,但南富还是想再确认一下,他实在不敢相信南尽欢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第二日,南富让南玉华将那个伙计押送到瓷器铺子里,他去了瓷器铺子里审问那伙计。
一见到那伙计,南富便就信了两分。
那个伙计,他认得,好像是叫长林。长林原先是青禾茶楼里的一个小伙计,南尽欢当初见他机灵,便就带在了身边,她会将很多事情都交给长林去做,茶庄跑腿,米庄的一些事也都是他在做,南尽欢对他的信任程度绝非一般。
“你说……当真是小姐让你去勾结水匪抢劫自家绸缎的?”南富深受打击,浑身颤抖的指着长林质问。
长林被拷打了一番,身上都是伤,此刻虚弱的很,他颤颤巍巍的答道,“回老爷的话,这一切都是小姐指使的,我只是替小姐跑腿。”
“你胡说!尽欢怎么会打劫自家的绸缎?”南富气得发抖。
长林答道,“小姐说,先前大老爷跟山匪勾结抢了自家的茶叶,所以她要报复大老爷,另外,绸缎的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