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小厮来叫他,他是真以为铺子有急事,匆匆的出去,却才出曹氏的院子,王氏就拦住了他,要请他去她那儿,他若不去,她就直接死在他跟前。
“夫人想要妾的命,妾只想求老爷怜惜,只要老爷去妾那儿待上半个时辰,夫人若是在这半个时辰里没来为难妾,妾便以死给夫人赔罪。”王氏哭哭啼啼的,却是没有直接跟南贵说明白是何事。
南贵是等到曹氏带着那么多人来捉奸,才明白事情的真相。
事情到现在,曹氏还没有彻底翻盘,她只是带人来抓奸的罪过,能含糊的过去。
可是——
南玉颜领着几个小厮押着一个被捆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婆子过来,在屋子外喊道,“爹爹,女儿有重要事情要见您,事关我姨娘和大夫人。”
南贵在气头上,便让人进来了。
小厮将那中年男子和婆子往里面一推,南玉颜就跪在地上,眸中含着泪,“爹爹,这两个混账东西……您可一定要替我姨娘做主啊!”
这两人早就被南玉颜打骂审问过一番,连证词都写了,画了押,现在一见到南贵,便就什么都招了。
“是大夫人身边那个叫晨暮的婆子,给了我十两银子,放我从角门进来,让我趁天黑摸进王姨娘的屋子里,玷污王姨娘的身子,她说这边院子里她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人阻挡我……她还说事成之后,会再付给我一百两银子……”那中年男子哆哆嗦嗦的说,眼神畏惧,浑身发抖。
另一个婆子接着道,“老奴是厨房里做事的,是跟着夫人从曹家陪嫁来的,做什么都是听夫人的,是夫人身边的晨暮嬷嬷指使老奴在王姨娘这院子里的下人们下了蒙汗药,其余的,老奴一并不知。求老爷开恩!”
现在两个人证吐露事情,她来捉奸的事又被当场撞破,曹氏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一下子心如死灰。
“老爷……老爷……”曹氏哭嚎着。
南贵却冰冷的剜了她一眼,心里更凉。
这会儿夜也不是很深,雾苑里又闹了这一通,南玉华早就被惊醒了,她先派人打探了一下这儿发生的事,就赶紧赶了过来。
她这个母亲还真是……
唉!
南玉华叹了口气。
南玉华一过来,朝南贵行了个礼,恭敬纳闷的询问,“父亲,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母亲怎么跪在地上?”
原本南贵对曹氏是彻底寒了心,可这会儿见到南玉华,想到曹氏生了南玉华这么个聪明有本事的女儿,便对曹氏少了些厌恶。
“唉!你问问你母亲,她心肠狠毒……”
南玉华转身看向曹氏,又跟晨暮狠瞪了一眼,才跟南贵解释,“父亲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母亲主理府中大小事务多年,虽说是有些不足之处,对王姨娘母女也曾有些不公,但母亲绝不是心肠狠毒之人。是不是有什么大胆的奴才借着母亲的名头行事?”
原本还跪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晨暮听到南玉华这话,又想起大小姐进来后,还瞪了她一眼,当下就明白了大小姐的用意。
弃车保帅。
“一切都是老奴做的,跟夫人没有半点干系!是老奴看不得王氏一个姨娘竟然欺负到夫人头上,老奴才擅自做主安排了这些。夫人是听老奴说王姨娘跟男子通奸,这才带着人赶过来的,其余的事情,夫人一概不知!”晨暮立马爬过去磕头,将所有的罪都揽在了自己头上,把曹氏从中摘了出去。
不管是那个男人,还是后厨的那个婆子,本就都是晨暮接触安排的。
晨暮这一认下,便也说得过去。
南玉华过来跪下,“父亲,晨暮嬷嬷是母亲的贴心人,她想为母亲出头,虽说是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可母亲想来也是想替她遮掩下来。母亲是有许多错处,可您却不能冤枉了母亲啊!”
“当真是你这老奴干的恶毒事?若没有她首肯,你敢干出这些事?”南贵气得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