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这般做戏,不就是算定了她定会拦下。
可这回,南尽欢偏偏不拦,这苦头就让白楚怜自个儿吃下。
“若非要这般,怜儿姐姐心中才不会有愧,放下压在心里头的石头,那我便不能拦着。”南尽欢咬唇忍痛的说道,眼神坚定,满满都是为了白楚怜好。
那荆条上的刺尖利的很,用力打下去,能径直穿破衣物和肌肤,白楚怜那娇弱的小身板,才打了几下就疼痛难忍,她咬紧了牙关,但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是料定了南尽欢必定会拦着的,却没想到南尽欢竟然没有拦,现在只能硬生生的扛着,而且还不能打少了,打轻了。
一旁的南玉华开口替白楚怜说了句话,“既然尽欢妹妹不怪罪了,白姑娘也是知错了,还是就算了吧。莫将你们倆的情分给闹得生分了。”
曹氏暗拧了下南玉华的胳膊,挤眉弄眼的小声嘀咕,“你替她求什么情,反正是她自己求打的。”
碎心都准备好停下了,南尽欢却说,“若是打得少了,打得轻了,我担心怜儿姐姐心里仍旧放着这事过不去,这才影响我们倆的姐妹情分,怜儿姐姐,你说是不是?”
“是、是这样的、若不忍了这份痛,我、我心里自责、过不去!”南玉华咬着牙,硬着头皮说道。
心里,却是怨恨死南尽欢了!
这份痛,她记着,等往后必定加倍偿还给南尽欢!
碎心打了约莫三十多下,白楚怜痛晕了过去,脸色煞白,像纸一样。
白楚怜这身子本就有伤未愈,在打下去,可就得出人命了,南尽欢才赶紧喊了碎心停下,又紧张的吩咐人去将大夫请过来给白楚怜上药。
南尽欢也没有耽搁,进宫去与太后说,是北奕欢安排了人绑架她,在她的茶楼里捣乱的贼匪也是北奕欢派人安排的,那个巡防营的将领刘世显曾经得过北奕欢的恩惠,这才替北奕欢出气。
“一切都是奕欢派人做的?”太后威严的声音问道,裕王那儿送来的奏报,她已经知道了。
南尽欢点头,“总归是奕欢挑起的头,她原先就一直看不惯我,给我下绊子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
太后审视的目光看着南尽欢,捏了捏手里的帕子,道,“裕王接管了巡防营,他在调查这事消息,那刘世显与景王还有一段恩情在,来往甚密。说是背后指使的人是景王。尽欢,你就半点不怀疑景王?”
南尽欢神色微顿,努力扯出个干笑来,“太后娘娘,我虽不懂朝政的那些事,可裕王和奕辰哥哥总不太对付,什么党派之争的,我不是很好懂得,裕王参奕辰哥哥的事,怕也不能尽信。”
太后点着头,拍着南尽欢的手,自然对于南尽欢说的话,也并未尽信,只道,“哀家会惩罚奕欢,不会让你受了委屈,你这孩子,让哀家心疼的很,懂事、善良。”
太后留南尽欢在宫中吃了晚膳,又派御林军直接护送她到南府外。?
第二日,宫里就传出永安公主北奕欢被太后送去庙里为她母妃祈福诵经一年的消息,而且北奕欢还被太后敲打了一番,虽然离宫的时候带的宫人不少,但是并不好看,而且,那些宫人全都是监视她的人。
太后派人查了北奕欢,才知道她暗下的确培养了不少势力。
元烈帝来寿安宫里陪太后用午膳,母子俩寻常百姓家一般,几道寻常小菜,并没有特别的奢华气派。
“景王寻回来那药,皇上吃了许久,觉得如何?身体可有好转些?”太后关心的问道。
元烈帝轻微咳嗽了两声,“身体好了许多,母后近来身子可好。”
“哀家一切都好。”
寒暄了两句之后,太后就叹了一口气,与元烈帝道:“奕欢也已经到了适婚年纪,差不多给她寻个婆家,做好是嫁得远一些。远离皇城这些利益纷争,对她也好。”
元烈帝自然听从太后的意思,询问道:“母后觉得哪户人家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