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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啊!“卢修斯突然拍案而起,打翻的酒杯在空中凝成冰雕,“连桌子都在呼应星陨王朝的召唤!“他突然压低声音凑近罗曼,“其实我撒谎了——那瓶酒真是走私犯送的,不过他临死前...“男人突然噤声,因为潇云翳的玉笛不知何时抵住了他的后腰。
海风突然穿过破碎的窗棂卷进来,吹得酒旗猎猎作响。在三个男人各怀心思的对峙中,墙角的老式留声机突然自动播放起《云垂圆舞曲》,积满灰尘的地板上,某块被圣焰灼烧过的地砖突然浮现出发光的棋盘图案。
“该死。“卢修斯看着突然出现在桌面的象牙棋子,“我说过别在喝酒时触发空间法阵——“
尹珏看着岛上一会大地震,又一会天空变成了极夜。
“怎么搞的?天黑了?”
他用“三气来财葫芦”造出了一盆发光的向日葵当作了光源,这时他听到有脚步声,拔出了“般若剑”和“影月刀”
暮色像一滴被揉碎的靛青墨汁,在云层褶皱里缓慢晕染开来。尹珏倚着玄武岩垒砌的了望台木栏,指节无意识摩挲着葫芦表面斑驳的铜锈。咸涩海风裹挟着硫磺气息掠过耳际,远处椰林沙沙作响的节奏忽然变得凌乱——这让他想起去年深秋在青州遇到的山魈群,那些畜生撕咬猎物前总会用前掌拨弄枯枝。
地壳深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他猛地攥紧葫芦藤蔓状的花纹,青铜棱角刺破掌心也浑然不觉。整座岛屿开始震颤,珊瑚礁从浅滩处纷纷折断,如同神只随手撒落的碎玉。尹珏踉跄着扶住测风仪铁架,黄铜齿轮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指针在刻度盘上疯狂旋转,最终卡死在从未标注过的方位。
“不是潮汐......“他对着逐渐暗沉的天幕喃喃自语。西天残留的霞光正被某种不可名状的黑暗蚕食,仿佛有无数只纯黑的蝴蝶从地核深处振翅而出。当最后一缕金红褪入海平面以下时,整片天空突然化作泼墨山水卷轴,浓重的铅灰色云层里浮动着幽蓝电弧,恍若上古神灵受伤后流淌的胆汁。
温度骤降的速度快得令人心悸。尹珏解下羊皮大氅裹住全身,布料接触皮肤的瞬间凝结出细密冰晶。他望着那些在极夜里泛着磷光的珊瑚虫群——它们此刻正沿着玄武岩壁缓慢爬行,组成某种类似甲骨文的诡异图案。当第三只海鸟的尸体坠落在脚边时,他终于摸到了腰间沉寂多年的三气来财葫芦。
葫芦表面鎏金纹路突然活了过来。那些原本黯淡的饕餮纹路泛起血色流光,顺着藤蔓状凹槽游走到壶嘴处聚成漩涡。尹珏咬破舌尖将精血点在漩涡中心,霎时听见虚空中有万千铜钱坠地的脆响。一株向日葵的虚影在他瞳孔深处徐徐绽放,金黄花盘里凝结着永不融化的星屑。
当第一片花瓣触碰到地面的刹那,整座岛屿响起琉璃碎裂般的清鸣。发光的植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茎秆在地面烙下焦黑的印记,最终在尹珏面前凝成三丈高的巨型花盘。暖黄光晕驱散周遭黑暗的瞬间,他看见自己投在岩壁上的影子正在扭曲——那分明是头背生龙鳞的古老法相。
脚步声就是在这时响起的。
像是有人用钝刃刮擦玄武岩,又像是千万枚贝类同时启合贝壳。尹珏将葫芦塞回鹿皮囊的刹那,般若剑已出鞘三寸。剑胚处镶嵌的九颗骷髅眼珠次第亮起,在绝对黑暗中划出九道猩红轨迹。影月刀紧随其后破空而出,刀身暗纹如同苏醒的蛊虫般游动,在月光消失的地方自生辉芒。
“第七个。“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自三日前登岛起,这已是第七次遭遇异变。每次危机降临前,葫芦表面的铜锈都会渗出冰凉的汗液,就像此刻浸透战甲的咸腥海水。
暗处传来金属震颤的嗡鸣。尹珏旋身挥袖,十八枚铜钱从袖口激射而出,在夜幕中炸开银白色的菊。爆炸声惊起暗处蛰伏的阴影,他终于看清逼近的身影:七道人影结成北斗阵型,为首者黑袍翻涌如云,面具上绘制的九头蛇图腾正在渗血。
“果然带着龙脉的气息。“黑袍人的声音像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