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不被烧死的秘诀。
那不是躲藏,不是逃离。
而是,勇敢地、清醒地、带着敬畏之心,活在火中。
感受它的灼热,聆听它的低语,理解它的法则,并在其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独一无二的、在毁灭边缘绽放的……生机。
我就这样坐着,或者躺着,像一块被火焰打磨了无数次的顽石。周围是无边无际的灰色,天空是永恒的暗淡。只有风,偶尔会带来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或许是远方未被烧尽的森林散发出的潮湿泥土味,或许只是又一次扬起的、冰冷的灰烬。
但我知道,只要火焰还在心中燃烧,只要那份对生存的渴望还在血脉中流淌,只要那个低语还在回响……
我就不会真正死去。
我会在灰烬中重生,在火焰中找到永恒。
这,就是火焰教给我的秘密。这,就是活着的艺术。
那一夜,帝皇思索良久。他想到了千千万万在统一战争中牺牲的人类战士。
难道他们牺牲一场,就换来一个这样的人类帝国吗?
他想到了无边银河中的巢都居民,他们怎么办。他很不甘心,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这件事,哪怕使他功名俱灭,即使失败了他也不惧怕。
因为他知道,希望之火,万古长存。
九月二十一日,帝皇从王座室走了出来,在召见玄沌炁尊和羯劫天尊商议时说了一句惊世骇俗的壮语。
以前我带你们大远征,现在我又要带你们大远征。
九月二十一日的银河悬在穹顶,像一块被揉皱的银色绸缎。帝皇站在王座室穹顶投下的菱形光斑里,玄铁护腕与鎏金王座的接缝处发出细碎的摩擦声。他低头看着指节上凝结的血痂,那些暗红色结晶在帝国蓝调的夜光里泛着金属冷光——那是三小时前亲手掰断的星环锁链留下的印记。
王座室始终弥漫着龙涎香与机仆液压油的混杂气息。三百六十面记忆棱镜悬浮在穹顶轨道,将千年征途的碎片投射成旋转的光雨。帝皇伸手拨开某片棱镜,看见第13机动兵团的士兵们正在火星灰红斑驳的环形山里列阵,他们防毒面具的呼吸阀结着冰碴,像一串串锈蚀的铜铃。
“陛下。“玄沌炁尊的机械义眼突然亮起幽蓝光芒,镶满记忆水晶的剑柄在他手中转出半圈残影,“您已经七十九个小时未进食。“
帝皇没有回头。他望着棱镜中某具正在气化的士兵残躯——那是去年在天鹅座α星战役中阵亡的十二岁列兵雷恩,此刻他破碎的半截机械臂仍在虚空中划出战术手势。某种尖锐的刺痛顺着脊椎窜上来,帝皇突然发现自己的掌纹里嵌着细小的金属碎屑,那些来自星际远征舰船的钛合金粉尘,正随着脉搏在皮肤下游走。
“还记得我们在阿卡迪亚的初遇吗?“帝皇突然开口,指尖抚过王座扶手上凹凸的伤痕。那是大远征第七年,玄沌炁尊用星刃劈开虫族母巢时留下的裂痕,此刻那些焦黑的纹路竟与士兵铠甲上的灼烧痕迹诡异地重合。
羯劫天尊的机械臂突然发出齿轮卡顿的声响。这位总是衣着笔挺的战术参谋正盯着自己左手小指,那里本该连接着仿生神经束的位置,此刻却裸露着森白的钛合金骨骼。“陛下要重启大远征......“他下意识后退半步,镶着星图的靴跟撞翻了鎏金痰盂,暗红色的回收液在地面蜿蜒成扭曲的河系图谱。
帝皇忽然低笑起来。这笑声震得记忆棱镜集体震颤,那些光雨在他周身凝成液态的银河。他想起二十年前在仙女座星云边缘,某个巢都居民递来的陶碗里盛着掺水的合成牛奶。那个佝偻着腰的老妇人用机械义肢捧着碗,瞳孔里反射着帝国战舰群掠过大气层时燃烧的尾迹:“您说这是为了所有人的未来。“
“现在我想带你们去看真正的未来。“帝皇的嗓音裹挟着某种金属共振的质感,他解开王座扶手处的能量封印,暗红色的脉冲电流顺着锁骨流进心脏。那些蛰伏在胸腔里的记忆模块开始苏醒,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