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把这本日记还给她。
想告诉她,他听到了她的叹息,看到了她的泪水,也读懂了她那份深藏的痛苦和无奈。
他想问她,需不需要帮助?
或者,只是想告诉她,她并不孤单。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有很多人,和她一样,都在经历着相似的困境和挣扎。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遏制。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是出于同情,也许是出于好奇,也许,是因为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同样存在的、那份对“真正在一起”的渴望和……恐惧。
他披上外套,拿起那本日记,快步走出了家门。
他没有带伞,任凭冰冷的雨水打湿他的头发和衣服。夜晚的城市依旧喧嚣,但这份喧嚣,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清醒和决心。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雨中,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她。
可是,去哪里找呢?
他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刚才在咖啡馆,她并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那对男女,他更是一无所知。
线索,似乎只有一个:那家咖啡馆。
也许,她会回去?
也许,她还会在那里?
这个想法很渺茫,甚至可以说是异想天开。但他还是决定去试一试。
他朝着记忆中咖啡馆的方向走去。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冰冷的风灌进他的衣领,让他瑟瑟发抖。但他毫不在意,心里只有一个目标。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双脚早已被雨水浸泡得冰冷麻木,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但他依然固执地往前走,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驱使着他。
巳蛇九蜕毒心的毒针插入了李九的周身各个大穴动刑。
“他的身体现在吸收了原始天魔,穴位都乱了……”
午马追魂踏云看向李九:你背后的人都不来救你了,你不觉得自己已经变成弃子了吗?
李九笑道:好啊,我告诉你我背后主使,但你敢查吗?他就是现任的九界门门主修庆。
午马追魂踏云只能先将这件事告诉他的最高领导子鼠枢麟。
巳时三刻的暴雨冲刷着九嶷山的青石阶,李九蜷缩在寒玉床上。那些淬了原始天魔的毒针在他周身游走,像是有千万条银蛇在啃噬骨髓。他记得三日前午马追魂踏云捏碎他琵琶骨时,青砖缝里渗出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靛蓝色——那是原始天魔苏醒的征兆。
“李九,你的经脉在重组。“午马的声音裹着冰碴,玄铁锁链擦过他耳际,“天魔血种正在吞噬十二正经,你还能撑多久?“
李九的瞳孔映着穹顶游走的雷光。三个月前修庆将青铜匣交到他手中时,匣中那缕黑雾也是这样吞吐着电弧。“你看这雨。“他忽然开口,染血的唇勾起讥诮的弧度,“九嶷山千年不冻的灵脉,偏在这天漏了。“
寒玉床突然腾起紫烟,巳蛇九蜕毒心操控的七根透骨钉正刺入他膻中穴。剧痛让李九想起十六岁那夜,修庆也是这样捏着他的下颌,将淬毒的玉簪插进他锁骨:“记住,真正的猎手永远藏在猎物的影子里。“
“你背后的人......“午马的靴底碾过他渗血的肩胛,“当真以为我们会信?“
李九低笑出声。笑声震得床沿凝结的冰棱簌簌而落,那些冰渣里封着七日前被他斩断的追魂使残肢。“你们当然不信。“他艰难地抬起右手,染血的指尖抚过颈间青鸾纹身,“毕竟三年前我亲手把追魂钉捅进她心口时,连子鼠枢麟都以为九界门要与我恩断义绝。“
雨幕中忽然传来鹤唳。午马瞳孔骤缩,他认得这种声音——子鼠枢麟的坐骑雪魄鹤只在收到密信时才会引颈长鸣。李九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他知道这是最后的筹码。当冰锥刺入气海穴的瞬间,他故意让锁骨处的旧伤迸裂,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