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纹,似是某种失传已久的古老图腾。牌面本身是空白的,但在烛光下隐隐流动着奇异的光泽,仿佛蕴藏着无穷的秘密。
整个房间光线昏暗,只有几盏烛火在墙壁上的青铜灯台中静静燃烧,散发出幽幽的光芒,勉强照亮了蒲团和矮几周围的一小片区域。光线落在月无瑕的脸上,为她绝美的容颜增添了几分不真实的朦胧感,也让她眼神深处的寒意更加明显。
四位女子站在门口,一时间竟都忘了言语,仿佛踏入了一个不属于人间的领域,周遭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空气中那股奇特的香味,以及月无瑕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近乎凝滞的寂静,让她们心中的喧嚣和杂念都沉淀了下来,只剩下一种本能的敬畏和不安。
“坐。”月无瑕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那么清冷,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事实。
她并没有起身相迎,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们在矮几对面的蒲团上坐下。
李凯诗最先回过神来,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心中的悸动,率先上前,在矮几左侧的一个蒲团上轻轻坐下。她尽量让自己的姿态放低,姿态恭敬,但眼神却忍不住再次落在月无瑕那张绝美却冰冷的脸上。
林沁紧随其后,她的动作显然没有李凯诗那么从容,坐下时差点绊了一下,引得李晓婉低呼一声。林沁脸颊微红,嗔怪地瞪了李晓婉一眼,也规规矩矩地在李凯诗旁边坐下。她的心跳得有些快,目光闪烁,不敢长时间直视月无瑕,而是更多地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尤其是那副神秘的塔罗牌。
李零一默默地走到最右侧的蒲团坐下,动作轻柔得像一片羽毛落地。她坐下后,便低下了头,双手放在膝上,脊背挺得笔直,整个人如同石雕一般,沉默不语,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寂静和疏离。
最后是李晓婉。她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又或许是被月无瑕那超凡脱俗的美貌和冰冷气质所震慑,动作有些迟疑。在李凯诗的示意下,她才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林沁旁边,也就是矮几的最右侧。坐下后,她仍然忍不住偷偷抬眼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玉面修罗”。近距离看,更能感受到月无瑕那肌肤的莹白细腻,以及那双深邃眼眸中蕴含的复杂情绪——那是历经世事沧桑,看透人间悲欢后沉淀下来的疲惫与空洞,也是一种远远超脱了她年龄的、令人心悸的沉静。
四人都坐下后,房间里陷入了更深的寂静。只有烛火偶尔爆裂的轻微声响,以及香炉中青烟袅袅升起的细微声音。烛光在墙壁上摇曳,投下她们四人形态各异的影子,随着火焰的跳动而扭曲、拉长,仿佛一个个挣扎的灵魂。
“你们为何而来?”月无瑕终于再次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的四人,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审视着四件没有生命的器物。
这个问题,太过直接,也太过沉重。
李凯诗定了定神,她知道,既然来了,便不能退缩。她向前微微倾身,声音尽量保持平稳:“月先生……我们听闻先生精通命理,能解人意。我等近日……心中烦忧,自觉命运叵测,故而前来,希望能得先生指点迷津。”
她的话说得很委婉,也很客气,用了“先生”这个尊称,也强调了“指点迷津”的意愿,而非直接要求算命。
月无瑕听了,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仿佛能穿透李凯诗的言语,直视她内心深处的焦虑。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命运……如同一条奔腾不息的长河,裹挟着泥沙俱下。凡人立于岸边,或随波逐流,或挣扎求生,或试图窥探其源头与尽头。然,河水滔滔,变幻莫测,谁能真正洞悉其全部?”
她的声音平淡无波,却说出了命运最本质的不可捉摸。
“我所做的,不过是在长河的某些渡口,点亮一盏微弱的灯火,或许能暂时照亮前路的一角,或许……也可能让你们看清某些不愿面对的真相。但最终的选择,依然在你们自己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