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迟遇航霍然起身,青衫鼓荡如鹤翼。李拜天按住腰间玉牌,感受到牌面传来灼烫的温度——那是当年镇压血狱王权时留下的咒印。雨势陡然转急,打在芭蕉叶上的声响里,烟霰散人嘶声喊出最后一句:“蚀骨冥渊...在学院后山寒潭!“
李拜天望着池面骤起的涟漪,忽然想起昨日在藏书阁翻到的残卷。那上面记载着,每当血狱王权与蚀骨冥渊共鸣,幽篁深处便会升起红莲业火。而此刻,他分明嗅到风中飘来的,是不同于雨水的腥甜。
琉光神女在时光之神花辞树的云契斋的相亲角。
“云“喻指灵动变幻,“契“暗含缘分契合,寓意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突破传统“灵缘“直白表达,以意象组合传递意境?。
“纯情蟑螂小姐,是的吧?”
琉光神女:是,是
琉光神女的相亲对象竟然是“何君瑜”。
何君瑜:这么说,你前世就没谈过恋爱?
琉光神女:对,渡雷劫失败了,被劈死了,素问灵医救我也被劈死了,师父青璃上仙他老人家从此有了心理阴影,到死都只是个上仙。
何君瑜:哦~,那你最近有什么打算?
“找个人陪陪我,因为我感觉我最近要死了”
何君瑜感到有些古怪:你们古仙对生死都看这么开吗?
琉光神女:这有什么?都死过一次了。
何君瑜开始喜欢对方了,感到了对方的魅力。
暮春时节,云契斋檐角悬着的青铜风铃正撞碎一阙天光。琉璃色的光晕里浮动着细碎星尘,像是哪位上神打翻了砚台,把半卷云纹都染成了琥珀色。我攥着半块桂花糕立在姻缘石前,看青鸾衔着姻缘签扑棱棱掠过琉璃瓦,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玉佩相击的清响。
“这位仙子,请问您对姻缘有何见解?“
我转身时带起一阵风,怀里的姻缘簿哗啦散了一地。白衣男子俯身拾笺的刹那,我瞥见他腰间悬着的玉牌上镌着“何君瑜“三字,墨迹竟似活物般在玉面流转。他指尖拂过“纯情蟑螂“那页时,檐角铜铃突然发出诡异的嗡鸣。
“这称呼...“他眼尾微挑,“倒像是某位上神在渡雷劫时炸了毛,被雷火燎了道袍后留下的绰号。“
我慌忙用广袖遮住发烫的耳尖。三日前被雷火焚毁的云鬓还沾着焦痕,青璃上仙用九转金丹续命时念的咒语还在喉间作祟。何君瑜忽然轻笑出声,玉牌在他掌心沁出淡淡水雾,竟将满地姻缘签都洇成了并蒂莲的模样。
“神女大人可知这云契斋的来历?“他执起玉笔蘸了新磨的松烟墨,在姻缘簿上勾了道云纹,“当年花辞树上仙在此种下三生石时,说要让世间所有未竟的缘法都像流云般自在相遇。“笔锋忽转,在“纯情蟑螂“四字旁添了只振翅的玄鸟,“不过看来今日有玄鸟衔着姻缘签落在此处。“
我盯着那只玄鸟发怔,它羽翼间竟隐约可见雷云翻涌之相。何君瑜的墨香混着桂花香萦绕鼻尖,让我想起许多年前某个相似的黄昏——那时我尚是太虚境的小仙娥,总爱躲在蟠桃园的桃枝后面偷看东华帝君舞剑。他斩落的桃花总会在半空凝成红雨,而青璃上仙总用拂尘替我卷走落英。
“在想什么?“何君瑜的声音突然近在咫尺。我这才惊觉他不知何时已立在我身侧,衣袂带起的清风掀开了姻缘簿,露出背面密密麻麻的批注。有位上仙用朱砂写着“此女克夫,慎之“,墨迹却被不知哪来的露水晕染成桃花纹路。
“前日雷劫...“我斟酌着开口,琉璃盏里的碧螺春突然泛起涟漪。何君瑜的指尖掠过盏沿,茶汤竟凝成冰晶,在日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他眼中流转的星河让我恍惚看见青璃上仙书房里那幅《诛情图》,画中仙子眉间的朱砂痣正在滴落血泪。
“我曾渡过七次天劫。“他忽然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冰绡手套传来,“第七次时,我亲手斩断了与道侣的三生石。“他掌纹间游走的雷纹与我腕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