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婴孩突然化作流光没入幽篁眉心,浩瀚记忆如潮水涌来——所谓杀子炼丹,不过是幽篁为破天道设的局;而血僵之术,竟是妻子自愿承受的千年情劫。
当最后一颗星砂归位,棋盘上浮现出完整的并蒂莲。幽篁抱着逐渐透明的血屠老祖走向星海尽头,听见他沙哑的笑声:“你以为琉璃星姬真是永乐仙尊...“话音未落,老祖身躯已化作星尘,唯余半块染血玉佩落入幽篁掌心。
琉璃星姬正在重绘星轨,她没看见幽篁将玉佩按进心口。那玉佩里封存着血屠老祖最后的记忆:三百年前的雨夜里,幽篁抱着浑身是血的妻子跪在轮回井边,而井底缓缓升起的,正是琉璃星姬初生的婴孩。
星砂重新聚拢时,棋盘上只剩朵并蒂莲。花瓣上的露珠映着两个身影——一个白发如雪握着半块玉佩,一个朱颜如玉颈间缀着星砂,他们掌心相触处,缓缓浮现出永乐仙尊降生时的啼哭。
天机老人计算出了这个时代没有尊者,他前世是莽陇魔尊的朋友,他算出来莽陇魔尊的死期。
于是莽陇魔尊打碎了起源墙,然后就疯了,琉璃星姬无奈杀死了莽陇魔尊,莽陇魔尊自己打造的三百副副体也全都碎了。
“到底什么结局才会让人满意??!”
血色月光浸透了断壁残垣时,天机老人正用枯枝般的手指摩挲着星盘。那些镶嵌着陨铁的沟壑里沉淀着三万次轮回的星辉,此刻却在他掌纹间烫出焦痕。“没有尊者的时代。“他对着龟裂的青铜卦象喃喃,眼尾皱纹里游动着星屑凝成的泪,“就像被拔去逆鳞的龙,徒留空荡荡的天穹。“
琉璃星姬的裙裾扫过满地星骸时,正听见穹顶传来琉璃碎裂的脆响。三百六十根玉柱撑起的星穹正在坍塌,那些被封印在星轨里的前世残影如受惊的银鱼四处逃窜。她看见莽陇魔尊的虚影悬浮在中央,玄铁锻造的躯体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露出内里流淌的星河——那是他亲手打造的副体,此刻正化作流萤般的光点从关节处渗出。
“原来你早就在等这一刻。“星姬的指尖抚过星盘上凝固的血迹,那是三百年前魔尊剜出心脏时溅落的。天机老人浑浊的瞳孔倒映着破碎的星穹,忽然想起千年前某个雪夜,莽陇还是青衫剑客的模样。那时他总爱在竹简上刻写“天地不仁“,笔锋转折处却藏着未说出口的叹息。
当第一缕晨曦刺破云层时,魔尊的右手率先化作齑粉。那些由怨念凝结的骨节簌簌坠落,每一片碎屑都在空中绽开血色曼陀罗。星姬看见他残缺的躯体突然发出孩童般的笑声,玄铁面具下传出支离破碎的呓语:“原来破碎才是圆满的开始......“
琉璃灯盏接连炸裂的声响中,星姬的剑锋抵住了魔尊咽喉。她看见他胸口跳动的星核正在坍缩,那是所有轮回里都不曾熄灭的执念之火。魔尊染血的指尖忽然抚上她泪痕未干的脸颊,玄铁皮肤下涌动着温暖的星辉:“小星姬,你记不记得我们初见时......“
剑光绽放的刹那,三百副副体如琉璃般碎裂。星姬在纷飞的光屑里看见无数个自己:捧着桃花酿的少女、握着断剑的战士、白发苍苍的观星者。而莽陇魔尊的本体正在星核深处微笑,他破碎的身躯化作万千星子,每一颗都映照着不同时空的剪影——有时是竹林里对弈的青衫客,有时是血泊中仰天大笑的疯魔。
当最后一道星辉消散时,星姬跪坐在满地狼藉里。她掌心的星盘早已碎成齑粉,却拼凑出天机老人临终前最后的预言:“所谓尊者,不过是执着于永恒的愚者。“夜风卷起残破的星图,某个未被观测到的平行时空里,青衫剑客正将刻刀轻轻放在竹简边缘,他身后的星穹完好如初。
琉璃星姬是莽陇魔尊的妻子,他复活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复活丈夫,但她试了七天七夜还是无法登上创界山光明顶。
如同她的前世,一辈子都未看到“永恒之门”!
琉璃星姬的指尖在第七日黎明前碎裂成星砂。她跪坐在创界山巅的青铜祭坛上,三百六十根玉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