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有机可乘。”
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沉沉压在书店的琉璃瓦上。苏清月随手拉上厚重的棉帘，却遮不住窗外呼啸的北风，帘布被吹得簌簌作响，倒像是有人在暗处窥伺。陈默已经检查完了被撬坏的大门，用两根粗木杠临时顶死，又搬来几个沉重的书柜挡在后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我去把二楼的窗户也加固一下。” 林蔓拎起墙角的铁锤，她刚从警校毕业，动作干脆利落，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书架 —— 古籍散落在地，有的被踩得卷了边，还有几本珍贵的线装书被撕去了封面，显然那些人在逼问无果后泄了愤。老人坐在靠窗的藤椅上，喝了点温水，脸色稍稍缓和，但双手仍在微微颤抖，那是被绳索勒过的痕迹。
苏清月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老人手腕上的红痕，轻声问：“老先生，您看清那些人的模样了吗？是之前跟踪我们的人吗？”
老人闭上眼睛，回忆着刚才的惊魂时刻，声音依旧沙哑：“他们蒙着脸，只露出眼睛，眼神很凶。手里拿着铁棍，进来就砸东西，逼我交出《金石录》。我说书不在我这儿，他们就把我绑起来，还在店里翻了半天……” 他顿了顿，忽然睁开眼，“对了，他们嘴里提到了‘鬼手’，说要是找不到书，‘鬼手’不会放过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