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那伤口边缘泛着乌黑的色泽,显然淬了毒。他忽然想起昨日在山林里闻到的异香,那味道甜腻中带着腥气,与此刻青羊伤口散发出的气息如出一辙。
“这不是普通的野兽。” 石天握紧石斧,斧刃在残阳下泛着冷光,“把阿爷抬进山洞,我来处理。”
青羊突然人立而起,前蹄刨着地面发出威胁的刨抓声。石天注意到它脖颈处有圈淡金色的绒毛,那颜色像极了后土祖巫消失时化作的黄烟。就在他分神的刹那,青羊猛地扑了过来,腥臭的风裹挟着毒液溅在他胸前的兽皮上,瞬间腐蚀出几个黑洞。
“找死!” 石天旋身避开獠牙,石斧带着破空之声劈在青羊的脊骨上。咔嚓一声脆响,青羊发出凄厉的哀鸣,却借着惯性撞在他胸口。石天踉跄后退,喉头涌上腥甜。
这头青羊的力量远超寻常野兽,仿佛蕴含着某种大地的厚重之力。他忽然想起后土没入大地时的景象,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正当他思索之际,青羊再次扑来。石天这次不再硬碰硬,而是借着地形辗转腾挪。他发现每当自己脚踩大地时,总能感受到一股微弱的支撑力,仿佛大地在暗中相助。这感觉很熟悉,就像刚才面对后土时,脚下的土地传递来的那种踏实感。
激战中,石天渐渐掌握了诀窍。他不再刻意抵抗青羊的力量,而是引导着它的攻势,让它一次次撞在坚硬的岩石上。终于,在青羊又一次疯狂冲撞时,石天猛地侧身,同时一斧劈在它的前腿关节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