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上官乃大更加小心地“投喂”
着这些经过处理的符文。
有时是作为画作的点缀,有时是刻在木雕上的装饰,有时甚至是他“即兴”
弹奏的琴曲中,暗合的某种净化音律的节奏。
菱儿浑然不觉,只当是夫妻间的雅趣。
她心灵手巧,竟真的将那些符文巧妙地融入她的刺绣之中。
她绣的手帕、香囊、屏风上,开始出现这些古朴而神秘的纹样。
奇怪的是,凡经她手绣出的这些符文,虽无灵力灌注,却隐隐透出一股平和安宁的气息,连带着她整个人的气色都越温润动人。
上官乃大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喜忧参半。
喜的是,这种方法似乎真的有效,正在潜移默化地滋养着菱儿的魂魄,对那深藏的怨气起到了一丝安抚甚至净化的作用。
忧的是,进程极其缓慢,如同水滴石穿,非朝夕之功。
而且,他无法确定,这种滋养,最终是会让怨气彻底净化消散,还是……在某种程度上了“驯服”
了它,使得双菱的意识以另一种形式复苏?
他只能更加谨慎,如同在万丈悬崖上走钢丝,一点点地试探着前进。
这一日,上官乃大感应到留在数千里外一处修真坊市的印记被触动了。
那是他委托一位信誉尚可的中间人,留意有关“安魂木”
的消息。
安魂木,传说中能安定魂魄、滋养本源的神木,早已绝迹多年,若能得到一丝半点,或许对菱儿的情况大有裨益。
他必须亲自去一趟。
“菱儿,我需出门访友一趟,短则十日,长则半月便回。”
晚膳时,上官乃大对菱儿说道。
菱儿夹菜的手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但很快便展露笑颜:“夫君早去早回,路上小心。
我在家会好好的。”
她如今对他依赖愈深,短暂的分别都让她心中空落。
上官乃大心中微软,安抚道:“放心,我尽快回来。
你平日若闷了,可去镇上逛逛,或者……继续研究那些新绣样。”
他意有所指。
菱儿乖巧点头。
翌日,上官乃大悄然离去,身化遁光,瞬息千里。
……
静心居少了男主人,顿时冷清了不少。
菱儿白日里打理庭院,刺绣读书,倒也不觉难熬。
只是到了夜间,独对孤灯,难免有些寂寥。
这夜,月明星稀。
菱儿在灯下绣着一幅新的屏风,上面是她融合了多个“夫君喜欢的古怪纹样”
设计出的复杂图案。
绣着绣着,她忽然觉得一阵心悸,心口处传来一阵熟悉的、闷闷的感觉,甚至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意掠过脊背。
她放下绣绷,轻轻按着心口,秀眉微蹙。
“又是这样……定是前些日子着了凉,还未好利索。”
她自语着,起身想去倒杯热茶。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上官先生!
上官先生在家吗?救命啊!”
一个带着哭腔的、陌生的老者声音响起。
菱儿心中一紧。
夫君不在,怎会有人深夜求救?她有些害怕,但听着门外那焦急绝望的声音,善良的本性让她无法置之不理。
她定了定神,拿起门闩,小心翼翼地将门打开一条缝。
只见门外站着一位衣衫褴褛、满面焦灼的老者,他背上还背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脸色青黑,嘴唇紫,周身缭绕着一股令人极其不适的阴冷死寂之气,与这山谷的祥和格格不入。
“姑娘?你是上官先生的家人吗?求求你,救救我孙儿!
他被山里的‘阴煞’所伤,寻常郎中都束手无策,听说上官先生见识广博,或有办法!”
老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