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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溅的星髓在虚空书写出最后的婚约条款,每个字都刺入阴阳树的年轮。
当第七个孕妇被剖腹取胎时,镇守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寻常邪祟。
那些被钉在城隍庙梁柱上的死胎,肚脐处都长着形似婚书的肉瘤,皮肤下隐约可见星窍纹路。
"
是魔教的种星术。
"
白云观派来的年轻道士面色惨白,"
快去请"
话音未落,他背后的桃木剑突然自燃,剑身浮现出与死胎腹部相同的星纹。
黍离镇地底传来闷雷般的震动,青石板缝隙渗出鎏金液体。
赶集的百姓突然集体跪地,他们从怀里掏出珍藏的婚书,那些泛黄的纸张正在吞噬持有者的精血。
镇守腰间的官印腾空而起,印纽上雕刻的玄武神兽睁开猩红双眼。
"
贪狼吞月,七杀噬日”
低吟声从每个百姓喉间溢出,他们撕开官服露出胸膛,皮肤上浮现出与上官乃大背后相同的星窍图谱。
镇守惊恐地现,自己双手正在不受控制地结印——那是十年前魔教围攻皇都时出现过的血祭手诀。
双菱的银索突然绷直,末端金蝉蛊出刺耳鸣叫。
正在喂马的沐晴浑身一震,怀中婴儿背后的星窍亮起紫光,映照出黍离镇方向的血色星图。
"
比卦象显示的早了三日。
"
上官乃大摩挲着出现裂纹的黑石商印,远处官道上逃难的流民正在增多。
那些背着破旧婚书的百姓眼神空洞,经过他们身边时,衣襟里都传出胎儿啼哭般的异响。
沐晴突然抽出半截诛天剑:"
西南五十里,地脉在抽搐。
"
她残缺的右眼窝里,诛天剑碎片组成的假眼正在渗血,"
有人在用皇朝气运喂养魔胎。
"
监正手中的浑天仪突然炸裂,飞溅的青铜碎片划破了皇帝龙袍。
七十二盏本命星灯接连熄灭,最后残存的火苗在琉璃罩上烧灼出婚书纹样。
"
陛下这是当年国师留下的"
老监正话音未落,咽喉已被星纹锁链贯穿。
年轻皇帝颤抖着展开龙案上的密卷,泛黄的宣纸记载着开国秘辛:
永初三年七月初七,太祖借魔教种星术改命,以妻心血为引,将国运与三百六十处星窍相连
当双菱的银索劈开最后一道石门时,沸腾的血池中升起九具青铜棺。
棺盖上雕刻的婚书文字正在蠕动,那些本该成为历史尘埃的魔教印记,此刻正通过地脉吸收皇朝气运。
"
不是魔法王。
"
上官乃大按住暴走的黑石商印,"
这些棺椁用的是土鳖皇室秘纹。
"
他背后的星窍突然刺痛,第三百星窍投射出的虚影,竟与血池中浮现的太祖画像完全重合。
沐晴怀中的蛊王突然啼哭,婴儿的泪水化作星髓滴落。
血池开始沸腾,九具棺椁同时开启,里面飘出的不是尸体,而是九卷镶着龙纹的婚书。
每卷婚书都在自动展开,露出内页干涸的血指印——那些都是历代皇后的生辰契约。
"
原来皇室才是最大的星窍容器"
双菱的银索扫过血池,激起的浪花中浮现出可怕真相:历代皇后临终前都被取走心脏,那些心脏此刻正在棺椁中跳动,通过婚书契约向全国辐射星纹诅咒。
上官乃大突然单膝跪地,黑石商印裂痕中渗出星髓。
三百六十处星窍不受控制地显形,与九具棺椁产生共鸣。
沐晴的诛天剑碎片自动飞向血池,在池底映照出令人窒息的画面——当今皇后的产房里,接生嬷嬷正用金剪刺向新生儿的囟门。
"
他们要制造活的星盘阵眼!
"
双菱甩出银索缠住上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