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现在用一根树枝,能把野猪戳成筛子,路上找个机会跑路就是了。
但她得先拿到二两银子。
丧葬队没请,她本就打算先打猎攒钱,再给婆婆烧纸。
没有冥钱使的孤老婆子,在底下要受欺负的吧。
可是冰天雪地,百兽冬藏,碧桃要攒够二两银子,得猴年马月。
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因此任凭狗屎“爹妈”花言巧语,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尽职尽责地表现得像个“美丽且好拿捏的傻子”。
只重复道:“先给我银子。我得去给我婆婆烧纸。”
话音刚落,周遭旋风乍起,卷飞雪沫如霜刃,割痛众人面颊,也撩动了碧桃长发。
人牙子是个三四十岁的络腮胡壮汉,长相并不精明。
他在这凉风中眯眼,三言两语已经把碧桃和那对中年夫妻的关系捋顺清楚。
她是个被父母扔掉被好心人捡走养大的苦孩子,这种事情在这个世道上实在不新鲜。
听碧桃都要被卖了,还要给养育她的死鬼婆婆烧纸,表情有些不忍。
这是个孝顺孩子呀。
但就像这世间的苦楚都大同小异,这世间的贫穷也是一样的锥心刺骨。
人牙子很快收敛同情,抠搜搜地在他自己的袖子里面掏了半天,掏出了二两银子,递给碧桃。
那对卖女儿的畜生爹娘,私下里拿了更多的好处,却仍旧不愿意放弃这点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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