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在八点半,没有一天需要早起的。晚上折腾他可以忍受,甚至有点凿壁借光享受一下的意思,但大清早的啊啊啊啊把他吵醒就让他有些痛苦。
年轻真是好!除了这个,他还能说什么呢?才住进来,总不能对着人的正常生理需要说三说四吧?要怪,只能怪这墙壁修的不好。
艾米丽和她那个长得像竹竿儿的男友连着折腾了一周,很规律的晚上两到三次,早上一次。从第三天起,老宫开始在实验室呆到半夜回家,套着大耳机睡觉。他甚至想着去买一副bose产的一百九十美金的高级滤噪耳机。小蓝 知道后,就笑说,那个耳机,据说主要是针对飞机的噪音频谱设置的,不知道对啊啊啊啊有没有效果。
小蓝和老宫一见如故。他初听这个故事的时候,对老宫的烦恼很是不解。这可是大家幻想中大好的场景,再加上那个艾米丽,啧啧,长的前凸后翘,身材堪称极品。
老宫开始半夜十二点半回家以后,“艳遇”并没有停止。
某个周四的半夜,他蹑手蹑脚的打开大门,把球鞋脱了,关好门,生恐惊动了熟睡了的室友。
他一哆嗦,总算见的世面多,一手抓住附近沙发的扶手,没有坐到地上。
定住神,在黑暗里他缩紧瞳孔,终于看到另一侧的长沙发上似乎有个物体在上下浮动。然后,他就看到一个绿『色』的眼睛,好像在漆黑的夜里发着光。
虽然做了二十七年唯物主义的无神论者,老宫还是一颗心提到了喉咙口。直到沙发那里传来一个轻轻的声音,别动。
老宫才回过神来,确定那是人类的声音,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感谢主!
打起精神,老宫往前走,路过沙发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说道,对不起……又画蛇添足的加了一句,我什么都没看到!
嗤,那里传来一声轻笑。一个女孩儿很温柔的说,jack, don’t work too hard!
凭借他极好的听力,老宫马上判断出声音的主人是伊莲娜。他干笑了一声,加快脚步往楼上走,好像自己是一个贼。我不work hard,能行吗?他心里诅咒说,我工作再拼命,也比不上你们这些家伙啊!
上周四,不知道是谁传出了老宫住所的故事,很快的从中国人圈子扩散到整个物理系。刚吃过午饭,一个和老宫一起工作过一年半的东欧留学生,老宫给他取了个中国名字叫小潘的,跑来找他。
小潘一见老宫,就拍着他肩膀说,你行啊!jack。我听说你去了freezone住,没看出来啊!
老宫一愣,什么freezone?于是,小潘给他解释了一番。据学校十五分钟步行路程的那间房子,据说在uok小小的有些名气。有人给他取了个名字叫freezone,典故是据说那里常开大party,打开门欢迎任何人,进去了,看对眼,找个房间,不管是谁租的,关上门就可以嗨皮。
老宫目瞪口呆,我不知道这个典故啊!
在『性』上,老美老外普遍要开放很多。而住freezone的,又是他们当中最开放最出格的那个小群体。老宫要体验异国生活,总算是误打误撞的得偿所愿,但他却开始有几分后悔。
平平淡淡才是真啊……
上周末,老宫承受了骆驼背上最后那一根稻草。
六点半,他做完运动吃完晚饭,昂首挺胸的回到家,准备不再逃避。一进门,大客厅里地上沙发上坐着**个人,男男女女每人手里一瓶小啤酒,正是周末party开始的时候。
艾米丽热情的招呼他,jack,来瓶啤酒?
老宫自信的微笑,好!
艾米丽说,在冰箱里,自己拿!不把他当外人。
老宫放下包,下楼来拿了瓶啤酒,和站在那里一个身材娇小,黑『色』头发的女孩儿随便聊天。体验生**验社会,就要勇往直前。老宫告诉自己。
呆了十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