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婆说:“退休了?再厉害也就那样吧!”
老刘说:“这个你不懂……如果他还在位上,那位即使是朋书记的儿子,也多半进去蹲着了。这退了嘛,双方才差不多势均力敌。”
老婆吸了口气,“那……你千万别冲动,一定是拖字诀当先。”
老刘叹口气,“我想冲动也没法子啊……两边的嫌疑人都不能拘捕,不过是问了两次话。朋家的少爷已经飞京城治疗去了,那位姓江的青年,悠哉悠哉的刚刚答辩完,坐在自己豪华办公室日理万机呢。我能干什么?……主要嫌疑人不能随叫随到,几个证人的证词南辕北辙,现在其中两位还跑的不见踪影。这样的案子,你叫我怎么办?”
味轩。
诺大的一个包间里,只坐着两个人。
江之寒和王中慧相对饮茶,沉默无声。
良久,王中慧开口说:“朋元涛的父亲,这些年顺风顺水,几乎三四年就是一迁。据说这一任以后,要调回中央部委工作。我问过我爸,据他说这人确实是平民家庭出身。应该是毕业的时候正逢好时候,起点就不错。当然我爸也说,上面应该是有特别赏识他的人。一来,他在几个地方推行的政策都比较激进,是容易引起争议的那种,说明他底气很足。二来,他好几次搞的东西都先一步领先全国的风向,前瞻『性』强应该是真的,但没有上面的支持,是不可能这么容易把握住风向的。但我爸说,他最近有些举动走的太急,不够韬光养晦,长远来说不见得是件好事。”
她很耐心的给江之寒介绍情况,“朋书记这个人,官声很好,尤其是有清廉的名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并不缺钱。他老婆岳家,本来就是经商的世家,他蹿升这些年,生意做的越发大。据我了解,西部三省,凡是和能源相关的项目,少有他们不『插』上一手的。”
王中慧说:“在圈子里,朋元涛的名声很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为人极其傲慢。但我听说因为是独子,他妈极为宠爱他,几乎是有求必应,所以……求他办事儿的人不少,而他好像不是很贪财那种,如果顺了他的眼报酬什么的都好说,所以想走他门路奉承他的人很多。他常年在江南沪宁这一代居住,和他父亲隔着千山万水,所以他的有些举动,他老子也不见得很清楚。朋元涛他老子在十封当过一任县长,那时候十封还没有升级。在他任期内,十封经济实现了腾飞。现在你去十封,很多老百姓还记得他的名字。因为这个缘故,他在江南省颇有些旧人。”
王中慧喝口茶,吁了口气,说:“这件事……我能帮你的很有限,毕竟……他已经受到了惩罚。我听说,伤的很不轻。但是如果对方要求太过份的话,我妈说她可以找人说说。底线嘛,不会让他们把你给弄进去的……”
江之寒耸了耸肩。
王中慧说:“青州的这一任书记,以前在龙沙那边做官的时候,有一个很有名的政绩项目,我听说是和岳家的公司合作的,所以关系应该不浅。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要知道,政法委的书记,检察院的检察长,可都是他的嫡系。”
江之寒叹了口气,低声说:“我……当然是有准备的。”
王中慧说:“我一向不太待见朋元涛这个人,但以前倒真没听说过他有这样的事。”
江之寒问:“我听说……上次我拒绝和他表哥合伙坐庄,他好像怀恨在心?……难道?”
王中慧摇头,“应该不会吧……他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据说对生意从来都不怎么上心。”
江之寒说:“我们手里……还有些别的东西……”
王中慧看他一眼,“你是说在他别墅里搜出的一包可卡因吧。按说那个东西是挺严重的,但那个物业并不在他名下,要找顶包的人也不难。你……不要太乐观……”
顿了顿,她又说:“十月份要开会了,他父亲应该又面临一个关键的时刻。我想,在这个关头,对方也不愿意把事情闹的不可收拾。不过你要小心,他妈那边要是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