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日复一日的单调,或者是证明某种形式的存在。
也许,这正是这里被称作象牙塔的原因所在:即使放纵也带着温馨,他日回想有些傻傻的,但也有些甜甜的。
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就是做贼的人们应该要撤退的时候了。两个女生开始收拾狼藉的碗筷,勤快的小吴也跟着把残羹冷炙和报纸杂物统统的塞进垃圾袋里。江之寒嗅了嗅鼻子,提醒说,这一股火锅的味道,就是最大的罪证。于是,大家赶紧拉开窗帘,开了窗,让香味慢慢散去。
凌晨的冷风吹进来,大家都缩了缩脖子,带着些疲倦,仿佛昨夜的畅饮美食都有些虚幻,不知道是否真的曾经发生过。
小吴是这个办公室的主人之一,所以善后的工作就交给了他和嫣红。江之寒和吴茵告辞出来,偷偷『摸』『摸』的出了大门,听到沙沙的扫地声,回头看去,只见守门的老头正诡异的朝他们笑。
江之寒一阵心虚,『摸』『摸』裤兜里,用来交际的一整包黄鹤还没开封。他自己基本不抽烟,便走过去,打声招呼,早呀大爷,抽根烟,塞了一整包黄鹤在他手里,转身走了。
江之寒把吴茵抱在怀里,替她挡住凌晨的冷风。远远的,看见王宁一个人走在前面,留给他们一个有些萧索的背影。
吴茵小声说:“王宁一晚上都没怎么说话……”王宁这个人,脾气人缘都很好,在熟人面前一向是不缺话。一晚上的沉默,一定是因为心情不太好的原因。
江之寒想了想,说:“应该是因为老李的事吧。”
吴茵推了推他,“去说两句吧……”
江之寒惊讶道:“现在?……”
吴茵说:“去问问吧,我也想知道……兴许,我们能帮到他呢。”
江之寒脱下外衣,披在吴茵身上。不顾她的抗议,快跑了几步,追上前面的王宁,从后面拍拍他的肩头。
王宁扭头看了看,耸耸肩,“不好意思,昨晚心情不是太好。”
江之寒单刀直入的问:“因为老李的事吧……”
王宁叹口气,“主要是老李的事,还有一件别的小事儿。”
江之寒看看他,“说来听听可好?”
王宁又叹了口气,“老李那个事儿,我前面的都和你说过了。前些时候,我劝他说,不能老是那么被动,要去争一争。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没想到,……没想到老李这个人脾气是个倔的,一去说,一下子就和他导师说僵了。我听别人说,两个人说的当场都拍了桌子。也许是憋屈的太久,他脾气一旦爆发,就有些控制不住。总之,他导师被惹『毛』了,发了狠话,说毕业就甭想,要是要转到别的地方,谁收他,就是不给自己面子,有本事转到别的学校去。”
江之寒问:“他导师很牛?”
王宁说:“也算他们系三巨头之一啊……我现在可后悔了,你知道吗,之寒。如果我不劝他,他一直恹恹儿的,说不定再过两年,甚至一年,他老板就放他走了,谁知道呢?早知道这个结果,我是一定不会多嘴的。你知道老李最近干什么了吗?”
江之寒点头,“我在教工宿舍区见到他了。”
王宁说:“昨天险些被那里的保安打了,是我们几个兄弟把他拉走的……唉,你说这事儿……这事儿咋办呢?”
江之寒沉声道:“昨晚后半夜,我坐在那里听歌,没事儿的时候琢磨了一下,也不见得没有办法。”
王宁兴奋的一拽他胳膊,“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快说来听听……”
江之寒苦笑,“我只是说兴许,你可别抱太大的期望。我是这样想的,既然撕破了脸,就索『性』豁出去。老李每天去教工区走两圈,先把老东西名声搞臭。既然得罪了,就别想着怎么挽回,要制造点舆论压力。老李这件事,你仔细想想,学校能把他怎样?他又不旷课,现在根本就没有课。他又不作『奸』犯科,天天努力给老板干活儿,七年如一日,总不能因为挂着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