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不是一个系的,但在国贸系她不过是一年级的研究生,根本就没有办公室,所以大多数时候她都呆在经济系大楼里,王宁他们都开玩笑说让她赶紧转了系,经济系的兄弟们也可以出去自豪的宣称校花出自我们这里了。
江之寒牵着吴茵的手,慢慢的走在校园里的绿荫道上。也许是因为老李的关系,两人情绪都不是太高。虽然严格说来老李和他们素不相识,但这样的境遇,总是让人有些伤感。如果换了某个和导师关系紧张的研究生,更一定会有兔死狐悲的感觉吧。
走过『主席』像,吴茵忽然说:“对了,我差点忘记,今天王宁约我们一起在研究所吃饭呢。”
江之寒问:“在研究所?吃外卖么?”
吴茵说:“据说他们要自己烫火锅来吃。”
江之寒提起了几分精神,“这个主意不错嘞……我咋就没想到过?还是这帮家伙有创意。”
正说着话,远处偏僻的一个树丛中,忽然听到有人声嘶力竭的在喊着什么。
江之寒很警觉的一偏头,目光锁定了那里。但枝叶茂盛,他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却看不仔细。
一凝神,只听那人正叫道:“韦后德……瑟夫艾威登的……我们阿奎伊特一阔……”
江之寒一时好奇,拉着吴茵的手走下正路,循声往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仔细的辨听。
好一会儿的功夫,他皱眉转头说:“这是在喊冤呢,还是失恋了在发泄?”
吴茵白他一眼,轻轻捂住他嘴,很小声的说:“别刻薄了,人家在练习外语呢。”
江之寒又听了听,“阿芒肉丝阿乃父,李伯特俺的……”
他问:“这是哪门外语?法语,德语,还是西班牙语?”
吴茵噗嗤笑了声,“是英语,别『乱』说了,小心人家听见。”
江之寒小声说:“你确定?”
吴茵嗔道:“人家这念的是独立宣言呢……we hold these truths self-evident, that all n are created equal, ……that aong these are life, liberty, and the pursuit of happess.”
江之寒翘了翘大拇指,“小茵,你真乃神人也……这你也能听的出来。”被吴茵揪了一把。
说话间,来到近前,只见一个中等个头的男生,剔着很浅很浅的小平头,正背对着他们俩,耳里戴着硕大的耳机,手上拿着一页纸,正高声朗诵着,浑然不觉有人走到了近前。他穿了一件短袖tshirt,现在正是初春乍暖还寒的时节,早上尤其清冷,路人多穿着外套或者羊『毛』衫,这位却是短袖短裤加凉鞋,一身盛夏的打扮。大概是朗诵太用力了,脸颊上似乎还有汗迹。
吴茵生恐江之寒又出言讽刺,拉他一把,离开了那里。
江之寒回头看去,那人站的肃穆,侧面看一脸虔诚的模样。
他被吴茵拉着往前走,好久才回过头来,疑『惑』的说:“他是怎么了?你确定他只是在练习口语?”
吴茵说:“这是现在很时兴一门方法,练口语要用最大的声音练出来,要旁若无人的,不要怕讲错的读出来,要百分之两百的专注……”
江之寒嘻嘻笑道:“也要把英文念的中国人和英国人都听不懂!”
吴茵忍不住笑了一下,便马上收住了,说:“你呀……再怎么说,人家精神可嘉嘛。”
江之寒好奇道:“你难道认识他?”
吴茵说:“我不认识,但这个人因为每天早上都起来跑一万米,然后在学校里大声念英文,所以挺出名的,知道的人真是不少,我也是听研究所的人说的。大冬天的,也穿个短袖凉鞋,是个很传奇的存在呢。”
江之寒摇摇头,叹叹气,“博士生乞讨要毕业,念英文像在搞圣战,这个世界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