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卡迪拉克。
汽车滑进大观园的停车场,司机走下来,打开后箱,拿出一个大包,递给江之寒。
吴茵问:“这么大个包,是什么东西呀?”
江之寒笑道:“不可说,不可说。”背上包,牵起吴茵的手,沿着有些青苔的石阶一路向上。
也许因为不是休息日的缘故,大观园里的游人并不算多。整个公园的中心是一个人工湖,大观园便座落在湖的西南角,以门前的一对超长的对联而闻名。
江之寒二人现在走的是湖东面的一个小山丘。颇有些野趣的石阶蜿蜒延伸,站在高处,可以俯视湖里的游船,也可以远远眺望另一边的大观楼。
冬天还没有完全过去,公园里盛开的就是那一株株红梅,枝节俏立,风骨傲然,在寒风里怒放,还有些若有若无的香气。
江之寒动了些酸气,『吟』道:“桃李莫相妒,夭姿元不同。 犹余雪霜态,未肯十分红。”
吴茵促狭的笑笑,说:“哦,我以为你喜欢的是什么一颗心摔的粉碎那样的现代诗呢。”
江之寒呵呵笑笑,“连这个你都知道?”
吴茵说:“舒兰的事情,在国贸系可是无人不知哦。”
江之寒『吟』的歪诗,只给极少数的人讲过,真不知道是谁散播开去的。
吴茵说:“橙子是在追舒兰吗?”
江之寒说:“你看出来了?”
吴茵说:“没人看不出来吧。”又问:“你觉得……希望大吗?”
江之寒沉『吟』了一会儿,说:“只要是他想的,经历过就是件好事。哪怕碰的头破血流,也是他想的。”
吴茵听了,呆了呆,回过神来,展颜一笑,说:“嗯,那好吧……对了,只会这么一首梅花的诗词?”
江之寒说:“未免太小看我了,我这里有一箩筐呢。”指指自己的脑袋,说:“当年走马锦西城,曾为梅花醉似泥。 二十里中香不断,青羊宫到浣花溪。”
他说:“还要吗?年年芳信负红梅,江畔垂垂又欲开。 珍重多情关伊令,直和根拨送春来。”
吴茵打了他一下,“知道你行,不用显摆了。”
江之寒说:“想当年,我有个很好的朋友,就是你见过的楚明扬。我们周六下午放了学,为了省两『毛』钱的车费,从学校门口步行到市中心去逛书店,我们玩的游戏就是一个人说一句诗,另一个人用最后一个字接下去,很高雅的游戏吧?谁输了,回程的车票就由他出。为了赢得每周末的赌注,我可是唐诗宋词,清诗集都从头到尾背过的。”
到了最高处,只见一株红梅在山坡边斜斜伸出,枝上一半含苞一半怒放,那姿态那位置那颜『色』,合在一起,说不出的美。
吴茵不由得赞叹了一声,走到近前,仔细赏析,不忍离去。
江之寒说:“我带的东西,终于有了用场。”把包打开,里面却是一个看起来很高级的相机,和折叠好的三脚架。
吴茵半是赞赏,半是讥讽的说:“你还真是无所不会!”
江之寒不客气的说:“不瞒你说,我很早就是摄影爱好者,不过这两年都没『摸』,有些手生了。原意当我的模特儿吗?”
吴茵作沉思状,过了半晌,她甜甜的笑了笑,柔声说:“我愿意。”
在大观园畔吃了新鲜的草鱼,回到办事处二楼江之寒的房间,吴茵只觉得腰酸背疼,脸上肌肉麻木。
作了一下午的模特儿,吴茵才知道作江之寒的模特儿真不是件容易的活儿。在梅花前面,是倾斜三十度还是二十五度要调来调去,微笑不自然要ng,一个姿势还要连拍好些张。
到了后来,脸都笑僵了,又被批评笑容不够亲切自然,被摆弄着拍了些表情冷肃骄傲的照片。不到一个下午的功夫,江之寒咔嚓嚓拍了有五卷多的照片,完了大呼过瘾,只苦了姿势已经摆的像个机器人的吴茵。
坐在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