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已经过去了,但母亲暂时还留在中州。
罗心佩嚷着饿死了,于是准备好的菜流水般的上来。温凝萃三人倒是够义气,只吃了点点心,一直坐在这里等江之寒。
一边吃,话题围绕着温凝萃的高三生活和其他人的大学生活展开了。
江之寒本来幸灾乐祸的想听听温凝萃诉诉高三的苦,没想到这妮子一改平日的论调,说已经喜欢上刻苦学习的日子,正乐在其中呢。
江之寒嗤笑了一声,转头对吴茵说:“某人曾经给我写了一封信,上面只有一句话,准确的说,是一个词组:该死的高三。后面呢,我数了一下,足有十三个感叹号。”
温凝萃说:“我那时候还在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的境界,现在已经到了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境界了。”
江之寒哈哈大笑:“语文学的还不错,有进步,有进步。”
转过头来和楚明扬二人说起大学的生活,无非是学校里的奇人趣事,楚明扬说了两个,江之寒便说起图书馆校花卡的故事。
吴茵在桌子下踢了江之寒一下,江之寒回给她一个促狭的笑。
江之寒讲完了,楚明扬憧憬道:“哎,好神往啊……真想见见卡片的主人。”
林墨的目光投在吴茵的身上,那一边,温凝萃娇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吴茵看了温凝萃一眼,她和江之寒简短的目光交流居然被她敏锐的捕捉到了,还真不像高三的小女生。
楚明扬叫道:“不可能,不可能!”
大家愕然看着他。
楚明扬说:“你不是说那个女生是大四吗?……吴茵看起来,怎么看怎么都比我们小。”
江之寒哈哈大笑,翘起拇指说:“有进步,有希望,有前途。”
吴茵矜持的笑笑,说:“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在贬我呀。”一段趣事,好像把大家的距离拉近了些。
楚明扬和陈沂蒙读书的城市都是民风彪悍,酒风更彪悍的地方。半年下来,这两个家伙酒量大涨,吃了一轮菜,略略填了填肚子,楚明扬开口就叫了白酒,说久别重逢,要尽兴而归。
江之寒撇撇嘴,东风吹,战鼓擂,要喝酒,谁怕谁。
于是杯来盏往,喝将起来。
几轮酒下来,江之寒才知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几个月的熏陶,楚陈二人都酒量大增,联手出战江之寒,让他颇有些吃不消。
最可恶的是楚明扬,喜欢喝急酒,一杯接着一杯,不停歇的劝。才做了飞机长途旅行,江之寒一下子真有些吃不消,眼看着三人喝掉了一瓶半白酒,脑子已经有些晕忽忽了。
从洗手间里回来,楚明扬已经又斟满了杯子,等在那里。
江之寒脚步有些晃,指着他说:“敌将欺我大军远来,疲劳不堪,真狡诈也!”
楚明扬哈哈笑道:“可敢再战三百合?”
江之寒说:“挑灯夜战又如何?”
旁边的林墨忽然说:“酒喝太多可不好!”
江之寒愕然看过去,小丫头嘟着嘴,毫不退让的和他对视着,那目光没来由的让他心头一软,不知道该说什么。
旁边的罗心佩瘪瘪嘴,说:“林姐姐,和酒鬼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譬如我老爸,譬如这个家伙。”一指江之寒,很骄傲的哼了一声。
江之寒被两个小丫头一通说,倒是愣在当场。
楚明扬笑道:“多的不喝,剩下喝完。”本想说,大人喝酒,小孩别管,被林墨和心佩联袂瞪了一眼,硬生生的把话吞了回去。
吴茵宛然一笑,端起江之寒前面的酒杯,说:“第一次见面,还没有敬你一杯呢。”遥遥的向楚明扬敬了敬,一仰脖子,喝干了。
江之寒扬了扬眉,看她一眼。
吴茵像是没有看到,又敬了陈沂蒙一杯,第二瓶酒就快见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