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反应,江珺卿这才没忍住侧头望去,他以为是如今她连话也不想同他再说。
“你就没什么对我说的?”
一句话扰乱思绪,苏陌染回过神,开口道,“我要说的话那日在祭坛已全部都讲清楚了。”
“那是气话......”
“那不是,因为人是真的死了。”
已经连续几晚她都睡不踏实,只要一闭眼就会想起苏瑾念在祭坛满身是血的模样,还有周边无数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那般身体僵硬,全身出汗,而又午夜梦回泪湿满巾的感觉,如此熟悉,就像是曾经甘露殿前,那通身的灼热,那刺骨的疼痛,那浑身的烧伤。
这些感觉历历在目,又在时刻提醒她勿忘过去。
她侧头看向男子,“王爷可还记得,那日生辰王爷对我说的话?”
江珺卿不可置否。
“说我不懂爱人,说我水性杨花,王爷可以忘记,但陌染却小肚鸡肠的很,忘不了,所以不要轻易惹我,但凡惹到我了,无论是一点还是十分我都十倍奉还。”
女子抬眸,一双眼眸顾盼流转,风情万种,却不再眉眼澄澈。
“所以,王爷以后莫再来,就算来,我也不会见。”她往前走了两步,朱唇靠近男子耳侧,带着热度的气息扑在男子后颈,“所以不管是新仇旧恨,陌染都会同你算清楚。”
语罢,女子欲离开,没走几步,又听闻身后传来声响。
“你当真要为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对我如此?”
女子闻言,回眸,轻浅一笑,“王爷说错了,陌生人,是你。”
......
从西苑出来,方才到东苑书房,便看见两扇门大敞,苏陌染心道不好,随即一看书房里早已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了。
苏陌染侧头问身边的碧落,“方才不是让你找两个人看着吗?”
见状,碧落也怔住,她赶忙解释道,“方才奴婢确实让西苑的两个家丁来看着了,还特意吩咐过他们一定守好,可不知怎的......”
随后苏陌染又派几个家丁将东苑和苏府周围都找了一圈。
过了一会其中一个又匆匆来报,“禀二小姐,小的将府邸周围都已搜查过,确实不见人影,连马车也不见了。”
话音刚落,又有家丁从另一个方向跑来,“禀小姐,小的在柴房里发现了被绳子捆起来的看守。”
一行人又朝着柴房走去,方一踏入,便看见正有其他人为那两个看守松绑。
两个看守见苏陌染来了,也顾不得头上的伤口尚隐隐作痛,便跪在女子面前,“小的不小心被苏婕妤的丫头从背后偷袭,才让那侍女有可乘之机,将苏婕妤救走了,还请二小姐责罚!”
看守所说与苏陌染心中所想一致,见二人头部受伤,她也不再为难他们,吩咐他们好生歇着后便离开了。
苏陌染回到西苑后,便半倚在美人榻上,今日从早晨到下午一直站在祠堂前给宾客递竹香,一开始没发觉,待人清闲下来后才觉腿脚发酸。
碧落给她泡了壶茶,又歇了一会刘莹便走了进来。
“小姐,淮南王来了。”
彼时,苏陌染还在想着江珺卿和苏应蓉说过的话,闻言她执茶盏的手微微顿住,随后才想起上一次二人在为苏瑾念的接风宴上见过后,直到现在都不再见过,随后便让刘莹去回话,说自己马上到。
苏陌染走到的时候,男子负手立在池边,好像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石几上的棋局。
听闻脚步声,唐怀翊侧头,看见是苏陌染便舒展眉头笑了起来。
苏陌染盈盈行礼,继而说道,“王爷今日是来给家兄上香的?”
“不错。”他打量着面前女子,见她这几日虽憔悴了些,一张小脸越发瘦削,不过精神头不错,便又放下心来。
“原本早就要启程去往金陵,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