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涟漪眼眶通红,她没想到叶澜乔这次说话竟然那么决绝,只觉得又是气又是羞,只能低头抽抽搭搭地擦着眼泪。
见海涟漪安静了下来,叶澜乔也慢慢放缓了自己的语气:“这楚家是侯爷的楚家,这满院子的东西可都是侯爷的家产,所以不管他想为谁一掷千金那都是侯爷的自由。海姨娘你是聪明之人,这种话想来也不用我多说。”
“可大娘子,话虽如此,一些明事理的人明白侯爷的所有所谓,可那些不懂事的还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理论呢。”海涟漪抬起手帕擦了擦眼泪,开口说道。
“侯爷重情重义,感念着当初的君子之交,这才出手帮了那人的妹妹,这种事情想要明白的人自然会明白,至于那些揣着明白装糊涂一心只想着挑刺的人,咱们也不必去理会这种人的看法。”
叶澜乔说着,起身准备回内屋:“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海姨娘,你看你头发凌乱的样子,还是赶快回去梳洗一番,别回头这幅样子让下人看到了笑话。”
“大娘子……”海涟漪今天早上来这一顿闹腾,为的就是让叶澜乔去拦着楚非烨给人赎身,没想到叶澜乔的心竟然就这样大,她难道就不担心回头楚非烨跟那个姑娘牵扯不清,到时候这后院又多一个难对付的吗?
“快去吧。”叶澜乔意味深长地看了海涟漪一眼,留下这句话后便转身走了进去。
月萝气鼓鼓地替叶澜乔穿着衣服,开口不满地说道:“大娘子,这海姨娘今天是疯了吗?突然冲进来大吼大叫,我们拦都拦不住!”
叶澜乔打了一个哈切,开口:“看她那样子,想来是筹谋了好长时间,又怎么可能会被你们拦住。”
“大娘子,奴婢就是觉得,这海姨娘自己不敢去跟侯爷说什么,就想着能让大娘子去拦着侯爷,若是成了,她也有好处,若是不成,侯爷只会怪罪大娘子多管闲事,是半点都怪不到她的头上。”
“月萝,你现在是越来越聪明了,不愧是在我身边待久了的丫头。”叶澜乔看月萝气鼓鼓的模样,忍不住开口笑着说道。
“哎呀大娘子,奴婢这是在为您不平呢,您还笑话奴婢。”月萝嘴巴噘成了一个小油壶,开口说道。
“没什么不平的,我又不是傻子,别说是海姨娘了,就算是楚家的那些长辈亲戚,或者说是婆母过来跟我说这件事,我也绝对不会开口阻拦侯爷。”
“可……海姨娘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若是侯爷把那若雨姑娘赎了身,今后再日久生情了怎么办?”
“傻丫头,估计侯爷现在,早就对那姑娘有意思了,要不然他也不会一个人拿钱去赎人,只不过他顾着我的感受,没有明说罢了。”叶澜乔沉思了一会,只觉得手脚无力,脑袋也有些发沉,她坐在梳妆台前,开口淡淡地说道。
“大娘子昨夜是不是没睡好?我看您这眼下的乌青也太大了些,要不要再去睡一会?”月萝察觉到叶澜乔情绪有些不对劲,她便不再提这件事,只是对着镜子观察了一下叶澜乔的脸色,柔声开口说道。
“不睡了,躺在那里也睡不着,今天我喊了账房先生过来,把楚家的钱还有我自己的嫁妆清点清点,今后有用。”叶澜乔用凉水浸了浸面巾,害在脸上,一瞬间清醒了不少。
至中午,叶澜乔经过几个时辰的算账和看账,只觉得头晕眼花,她一路按着太阳穴回到自己的屋子,准备好好再补一会的觉。
一进门,便看到楚非烨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侯爷回来了。”叶澜乔淡淡地打了一声招呼,一般楚非烨很少中午回来的,怎么今天一声不吭地就坐在这?
“嗯。”楚非烨抬起眼睛看了看叶澜乔,淡淡回答了一声。
“侯爷回来的不是饭点,所以我已经用了饭了。侯爷可吃了没?要不我再让小厨房给你做点?”叶澜乔坐在楚非烨身边,准备意思意思几句,这个点回来,怕是楚非烨已经用过午饭了。
“好。”没想到楚非烨竟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