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乔竟然还敢顶嘴,他气的手指直抖,颤颤巍巍地指着叶澜乔的鼻子:
“好啊你!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从来没被哪个小辈的这样顶撞过!大嫂脾气温和,可不代表我们楚家没有家规家法!今天我就替你那去了个公爹好好正一正楚家的家风!”
说完,二叔像是中了魔怔一般,冲着门口站着的家仆大声感着:“来人!把这个不懂礼教的混账被我带到祠堂去!”
珍氏在这边急得直跺脚,她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抓住二叔的胳膊,带着哭腔:“相公!你可是疯魔了?二郎媳妇就算是再不懂事,那也轮不到咱们训斥啊!”
叶澜乔看着眼前乱糟糟的一片,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明明这次是二叔是过来谈茶园的事情,自己作为一个无辜的吃瓜观众,怎么还惹火上身了?
叶澜乔回过头,朝着林太夫人发出求救的目光,可林太夫人只顾着自己伤心,外头的吵吵嚷嚷好像跟她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外头的家丁没有一个进来的,他们面面相觑,虽说二叔也是主子,但要架着侯爷夫人去祠堂,这就算是再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干不出来。
“愣着干什么!”二叔见外头的家丁一点都不动弹,更加气急败坏地怒吼倒。
“二叔好大的气性,不知我娘子是做了什么,竟然让二叔都要拿家法对待我娘子了?”就在东苑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下了早朝的楚非烨一脸阴沉地走进了正厅,话刚说完,正厅陷进了一片沉默。
二叔没想到楚非烨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他刚才还颐气指使的样子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缩了缩脖子,坐在一旁也不说话。
叶澜乔松了一口气,她走到除非我身边,语气里全是庆幸:“你回来了?”
可楚非烨只是冷冷地扫了叶澜乔一眼,低声说道:“你也真是没用,若不是月萝见形势不对去门口候着我把我叫来,你现在就是不是就跪在祠堂里挨打了?”
原来是月萝去叫的楚非烨。叶澜乔恍然大悟,看着站在门口累的气喘吁吁的月萝,心底里忍不住为她竖了一个大拇指。
面对楚非烨的嘲讽,叶澜乔丝毫没有生气,这就是楚非烨,叶澜乔早已经习惯了,若是现在楚非烨说一些关心自己的话,叶澜乔才觉得有些不正常。
“你是一家之主,这长辈们的事情,还是你来解决吧。”既然楚非烨来了,叶澜乔迅速认怂,默默退到一边,乖乖当起吃瓜群众。
楚非烨心底里很是鄙视叶澜乔这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脸对着二叔,又换上了刚才走进来那副阴沉的模样:
“二叔,刚才还怒气冲冲的,怎么现在一句话也不说了?”
二叔有些不敢抬头跟楚非烨对视,但嘴巴还是很硬:“我跟一个不懂礼数的晚辈计较什么!”
珍氏见楚非烨是真的生气了,胆战心惊地走到楚非烨身边,想伸手抓住楚非烨的胳膊说几句,却被楚非烨的眼神给镇住,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二郎啊,你二叔是喝多了酒,这才说话没个遮拦,你媳妇是好的,咱们一家人,哪里能动不动就上家法啊。”
楚非烨知道珍氏平日里的性子,所以并没有太为难珍氏,他的目光却一直都放在了二叔身上:
“我娘子什么样,我的心里自然是清楚的很,不过今天二叔在东苑这里当着全家主仆的面这样羞辱我娘子,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想怎么样?”二叔一听,心跳也慢了半截,楚非烨以前的事迹他可比谁都清楚,以前他还是个没存在感的庶子就敢做那些事,更别提现在已经是侯爷了。
“二叔放心,之前打你是因为我这个做侄子的年龄小不懂事,现如今我既然已经成家,那等不成熟的事自然不会再做。”楚非烨嘴上这样说,但人却抬起脚步,一步一步地朝着二叔走了过去。
正在低头喝茶的叶澜乔差点没有喷出一口水来,什么?楚非烨之前还打过自己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