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气,又亲自给林太夫人换了一碗热粥,婆媳两个其乐融融地吃完早饭,叶澜乔才行礼退下。
走在回西苑的路上,叶澜乔不住地拿手绢扇着风,满脸全是疲惫。
“大娘子,刚才太夫人哭的还真是伤心,连奴婢看见了都忍不住要可怜她了。”
“是啊,太夫人突然这样,我也是没想到。”叶澜乔摆弄着手里头的手绢,喃喃自语道。
“不过太夫人说的也并不是完全没道理,大人今天早上却是有些反常,当时大人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看太夫人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呢。”月萝点了点头,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叶澜乔扭头:“月萝,你觉得太夫人在早饭时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月萝没想到叶澜乔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她眨了眨眼睛,开口犹豫着说道:
“奴婢看着像是真的,太夫人她看起来很是伤心,应该是被大人的生疏给刺激到了吧。”
“是吗?”叶澜乔挑了挑眉毛,不再说话。
“大娘子,那等见到了大人,你要跟大人说这件事吗?毕竟婆媳事就是家事,若是大人真的听了大娘子的劝跟太夫人亲近起来,想必大娘子今后的日子,也会好过不少。”
“再说吧。”叶澜乔轻轻摇了摇头,事情她还没具体弄清楚,可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站队。
“大娘子有疑问?”月萝看着自己家大娘子一脸的纠结,本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月萝依旧不依不饶地开口问道。
叶澜乔笑了笑,抬起手捏了捏月萝的脸蛋,开口:“月萝,你要记住,女子嫁了人,不管外头人怎么样,有些事情在没搞清楚之前,潜意识里还是要跟自己的夫君站在一起,懂了吗?”
“不懂。”月萝很是诚实地摇了摇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继续盯着叶澜乔看。
“楚非烨不是太夫人亲生,要说对他像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是值得怀疑的。万一太夫人以前对楚非烨并不好,那楚非烨如今这态度不是很正常吗?我不能听了太夫人一席话,看着她落了几滴眼泪,就完全相信她的话吧。”
“哦~奴婢懂了,大娘子是说,回头得找大人问清楚,这件事再做打算。”
“聪明。”叶澜乔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带着月萝开开心心地回到了西苑。
第二天凌晨,叶澜乔就被慧香月萝两个人拉了起来,她一边打着哈切,一边扭头看着还在睡梦中的楚非烨,不满地嘀咕:
“为什么我起来,他却不用?”
“大人不必上妆,梳头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所以自然可以多睡一会。”慧香低声回答道,不等叶澜乔再嘟囔,就把叶澜乔给拉到了寝屋外头。
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楚非烨也正好走出来,看着叶澜乔头顶带着的八宝攢金累丝钗朵,又瞥了一眼鬓发后面簪着的赤金镶着东海珍珠的步摇,忍不住开口问:
“头饰那么重,累不累?”
“您说呢?相公?”叶澜乔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咬牙切齿地开口说道。
她倒不是不满身上的这些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和头顶上这几十斤重的头饰,这些都是规矩,叶澜乔无可厚非。可是她明明看得出来,楚非烨刚才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猴一样,这实在是让叶澜乔火大。
“走吧,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今天你这样可是要一天呢。”楚非烨知道叶澜乔想多说几句,不过他还偏偏就不给她这个机会。
两个人坐在马车里,在礼官的带领下,朝着宫门缓缓行去。
马车上,叶澜乔把后脑勺靠在车壁上,仰着脸看着楚非烨发呆。
“你看我做什么?”楚非烨忍无可忍,开口问道。
“楚非烨,我有件事想问问你,你可要老实回答我。”叶澜乔想了想,开口一脸严肃认真地说道。
“我凭什么要老老实实地回答你的问题。”楚非烨冷哼一声,嘴上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