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开口,云瑞站在马前,伸手抚了抚马儿的前额。
“应该我问你才对,又想去哪儿?”云瑞回应。
“和你无关,此处已离别春国不远,策马而去今日午时应该就可以到,别废话了,闪开。”周乐兮用力一拉缰绳,马儿立即撇头朝一边走去,谁知云瑞又拦到前面。
“又想丢下我?”他笑问,周乐兮静静看了他半晌。
“你应该拥有正统的一生。”
“和你在一块就挺正统的。”
“油嘴滑舌,走开。”周乐兮干脆扬鞭,谁知云瑞再次不怕死地挡在前头,而这一次马儿受惊,他也未闪,于是就被马蹄狠狠踹飞几米,落在了地上。
“云瑞!”周乐兮从马背上翻下,快步朝云瑞跑去,云瑞一只手臂挡着脸,躺在地上发出哎呦哎的声音。
“伤到哪儿了?让我看看,快。”周乐兮见他如此更加惊慌,伸手去拨其手臂,手却被对方忽然握住。
只见云瑞撇了撇嘴看着周乐兮,虽然没有什么伤口,但是明显被刚才那一脚踹的不轻。
“你就跟我走嘛,我真的可以照顾好照顾地很好。”云瑞说,周乐兮见他没什么大碍,不由得抽回手站起身,转身向马走了两步,却又忽然听得身后的云瑞再次哎呦起来。
转身望去,只见对方捂着胸口坐在原地摇头。
“你怎么了?”这次周乐兮长了记性,没有第一时间上前,云瑞没有抬头,黑色的长发遮住半张脸。
“云瑞?”
“干啥?”云瑞回应,语气有些赌气。
周乐兮无奈地走上前蹲下撩开他遮于眼前的一缕黑发。
“真的被马踢伤了?”
“是伤了,不过不是马踢的。”云瑞轻叹,周乐兮立刻想到莫非是他在宫中被用刑了?
“我啊…”云瑞缓缓抬眸,趁周乐兮低头思索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受伤的同时将其一把揽入怀中。
“太伤心了,好不容易找到你,这会儿你却又要走了,师父若知道我没有照顾好你,可是会心寒的啊。”
最后,周乐兮还是选择和云瑞走了,她说会如师父遗愿照顾他,直到他不需要自己为止。
“我怎么会不需要你,不需要谁也不会不需要你。”云瑞如此说。
“之后不论遇到何种需要抉择的问题时,都不用在意我,知道了吗?”这是周乐兮对云瑞说的话,也就是自这日后,便一直相伴身边,直到。
还记得年欢吗,就是与云瑞相伴好几年,总在他身边的小姑娘,古灵精怪,更是善良。
但不论是谁,都不会允许自己喜欢的人身边,有另一个保持暧昧的存在。
“你听我讲,她真的是我师姐而已,你我相处这么久,难道还不清楚我吗?”云瑞对年欢说,年欢满面是泪,咳出一口血来,不住咳嗽。
“可是瑞哥你明明答应过我…只会伴我一人,你分明讲过的,你答应过我的,你师姐如今突然出现,是不是太不合适了?”年欢掩面而泣,云瑞不住安慰。
“我会在你身边好好陪伴,你只有我了我知道。”云瑞轻叹一声。
周乐兮自门口路过驻足片刻后,原本打算走向卧房的脚步稍作转换,她没有行囊,有的只有一身的孑然。
夜幕时分,留下一纸书信,跃上马背准备离去。
“有两件事我想告诉你。”云瑞忽然地出现,是周乐兮没有想到的,拉住缰绳没有转身。
“你说。”
“其一,年欢身患重疾若无我照料,或者受了刺激定会影响病情。”云瑞说,周乐兮嗯了一声,月光下背影显得颇为清冷。
“其二呢?”
“其实我早已没将你当师姐,十五岁那年,我便倾心于你周乐兮。”云瑞站在院门前看着她,周乐兮没有说话,沉默半晌后,似是做了个很大的决定般轻声道: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