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日,二人穿梭丛林之时忽然遭遇魔族的一名大将,打斗间拓跋景因保护身子虚弱的朝月而背部受伤,被生生剜去一块肉,朝月也不顾自己的伤势与其厮杀起来……
离开妖族领地又失去妖珠的大半法力,朝月早已不复当年,好在那大将被二人所杀,在拓跋景体内魔莲被激发的一刻,他整个人痛苦的倒地哀嚎,人类的身体是很难承载这些力量的,朝月深知,她必须做点什么,她不能就这样看着拓跋景死去……
朝月一路上拖着,背着,想尽各种方法,终是在七日后将拓跋景带到雪山妖祖之处,现在恐怕只有那不问世事的妖祖才能救他了,妖祖蹙眉本不想说什么,却因朝月甘心剜肉放血为拓跋景续命而感动,妖祖只是轻叹,告诉她,只有用另外半颗妖珠才能压下魔莲的剧痛……
当朝月再次醒来时,她的身体无法动弹,她努力使自己清醒,却惊恐地发现自己被绑在诛妖柱上,台下皆是万千妖魔,而她身前不远处,拓跋景一袭黑袍在风中安然立着,他张开双臂似乎在大笑着,台下万妖魔皆俯首称臣
“你醒了?”拓跋景发现身后茫然的朝月已然苏醒,唇角的笑意更浓,今日的拓跋景比当年风光的南羽国太子还要不可一世,他那原本俊美的脸颊上,因服下妖珠与魔莲而显出深深的戾气与妖冶,他猛地挥手,绳索断裂,朝月生生倒地,拓跋景走上前粗鲁地抬起她的下巴冷笑道
“这几年,我没有白受那份罪啊”
朝月刹那间明白,这些年拓跋景之所以那般,只是他忍辱负重,他太厉害了,欺骗过了所有人包括她一直因智慧而自负的朝月,他做的这些无非就是想要有一天彻底让她朝月死无葬身之地
“真是辛苦你了,演了这么久的戏,很累了吧?”朝月微笑着,却被拓跋景猛地一个耳光
“你个贱人,在笑什么?”
朝月依旧在笑,甚至更加夸张狂妄起来,拓跋景忍无可忍,一刀刺穿她的腹部……
“原来是这样……”忽然,一个声音从拓跋景耳边传来,拓跋景猛地惊醒,却见自己躺在**,浑身剧痛,身边站着的是妖祖与朝月
“你可看到他内心实际所渴望的?”妖祖摸着自己的白须对一边的朝月道,拓跋景这才明白刚才是在做梦,而这梦刚好透露了他一直以来的计划还被朝月与妖祖发现……
“我早说过,他同他父皇一个德性,你如今将那半颗妖珠也给了他,再过不久他便可轻而易举将你杀死了”妖祖淡淡道,朝月却温柔微笑着摇摇头
“我不后悔给了他妖珠,我本就因这些天为他续命又将妖珠给他而虚弱的很,今日之内必然会死,我倒是不贪恋性命的长短,只是……”说到这儿,朝月忽然俯身,面色苍白地望着床榻上面容逐渐扭曲的拓跋景,拓跋景哀嚎着,扭动着身子,他熟悉这感觉,这似乎……
“没错,你忘了么?你身中钻心散,而钻心散是由我血炼而成,如今我也快死去了,没有多余力气再炼制,今日之内你也会因痛苦而死,妖珠魔莲都救不了你,真好,咱们还是如你说的那样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朝月!你这个毒妇!”拓跋景怒吼着却因剧烈疼痛奇痒而抓挠着自己的皮肤,因他的抓挠和药效,皮肤快速溃烂……
“妖祖,可以请您回避么?最后的时刻我还是希望和他独处呢”朝月说的很温柔,面容淡然若水,生命却在不经意间快速流逝,妖祖轻叹着离开,朝月望着门外翩翩而落的白雪,将拓跋景送给自己的画丢入雪地,从怀中拿出一朵粉色的梅花,缓缓将门关上……
“给我解药……给我解药啊!”拓跋景怒吼,屋中只剩他的惨叫声,片刻,朝月温和的声音缓缓传出“那朵梅花其实我早已收好,现在戴给你看,只给你一个人看……”
“这是一个很凄美的故事,只是儿媳不知母后为何让我看。”
周乐兮如此问道,皇后轻笑一声,抬眸看向她。
“他死后我也自戕,本欲魂飞魄散,奈何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