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是!我徐希博今日与你徐令行断绝父子关系!往后你便不是我的儿子了,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屋里的衙役都是当地人,眼睛里面也是不可置信。徐大这个人,并不出名,平平稳稳,平平常常。但架不住他身边的两个出了名的人啊!任谁说起来他,都离不开两件事。
第一件就是他命好啊!摊上一个花魁娘子做老婆,又勤快贤惠,又貌美如花。可第二件就是他命也不好,摊上了一个嗜赌的儿子,不学无术,欠债无数。但每每总有徐大给他擦屁股,收拾烂摊子,谁不知道徐大爱子如命。
徐大夫勤勤恳恳,从不不误事。坊里都传着,只要是去徐大夫药馆没人啊,那不是去出诊了,就一定是去给他儿子收拾烂摊子去了。
要这样一个老好人舍掉这唯一的血脉,这又是为什么呀?
徐令行仍然是不可置信,笑话?要真是这样断绝了关系,往后他再要钱可怎么弄去?他手上一使劲就把被徐大护在身后的圆娘拽在了眼前。
徐令行举起硕大的拳头就要往圆娘头上砸,旁边的人想拦都开不及。口中边骂道,“贱人!贱人!一定是你!你撺掇着我爹不要我了!我要打死你!”
咚的一声沉闷的声音,就听到男人沉闷的抽气声,那拳头还是落到了徐大身上,他始终护着圆娘。
徐大的眼角都打肿了,他抬起头望着这个比自己还要高的儿子,凄凉的一笑。“知道我为什么以后不认你了吗?”徐大指着旁边的圆娘,“你看看!她尽心照看你十数载,你可有一日将她视为母亲过?”
瘦小的圆娘站在两个男人中间,头发也乱的,身形已不似年轻时挺拔了。她听到这话眼泪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紧地抱住身边的徐大。
徐令行怒极,“你就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妓女?”他暴躁的跳起来,仍然是不可置信“我可是你唯一的孩子!唯一的血脉!你真的打算不要哦我了吗?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