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就体魄健硕,并无疾病,还去考取了功名,现在也是个不大不小的京官了。
自己作为官家小姐,自然有无数的人来提亲,可她一个都看不上。
因为,她在等一个人,一个前世就早早离自己而去的人。
她相信这一世,她和他依旧有缘,就算现在还未重逢,但总归有这个机会。
也许是相思入骨,她竟然病了,一病就病了大半年,娘亲便提议,回铭县来住些时候。
不过自打回到铭县,她的病竟真的痊愈了,就是以前的很多事情,依旧想不起来。
“大丫,起风了,赶紧回来,别着凉了——”一阵风刮过,随后便传来了娘亲的呼喊声。
“诶,这就来。”风确实有些大,吹得她一头长发,都随着风剧烈狂舞起来。
刚转身,就觉得头上一松,竟是发带被吹散了,她连忙回身,去抓掉下的发带,却抓了个空。
眼看着发带飘到了路中央,她又急急忙忙追上去。
可那发带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一路往前飘,就是不让她拿到。
她也来了气,虽然一条发带不值什么钱,但她认定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要做到,今天这发带,她偏要拿回来。
又追了几步,风似乎小了些,眼看就要拿到发带,却有另一只手捷足先登,抢在她前面,将发带捡起。
她抬头,对上捡发带的那人。
心头一跳,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即将冲破胸膛。
年轻的男子,身着天青色儒衫,头系同色布巾,面容俊雅,拘谨且恭敬的,将手中发带递至她的面前:“小姐,还您的发带。”
因为太过激动,她接过发带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这位公子,你……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好脾气地回道:“在下姓江,名意承,一心一意的意,承欢膝下的承。”
她脸有些红,只不过问一句名字,怎么说的这样仔细。
“江意承?不是江琸?”
“江琸?”他顿了顿,笑道:“小姐是怎么知道在下小字的?”
小字?真的是他!
她当即反客为主,伸手就去扯他的衣袖:“哦,我猜的,你瞧我们多有缘分,我不过随口一猜,就猜到了你的小字,瞧这天气,马上就要下雨了,公子不妨去小女家稍坐片刻,等雨过了再走。”
他不禁莞尔,这信口胡诌的霸道劲儿,可真是一点没变啊。
他故作为难:“这……不太好吧。”
“有何不好。”她才不管,等了这么久,才终于等到他,打死都不放手,“公子也别拘束,没准咱们上辈子就是老熟人呢。公子这是打算上京赶考么?”
“暂时并未有此打算。”
“为何?我瞧公子定是个博学之人。”
“小姐有所不知,在下乃是西陵人,家道中落后才流落至此,常年为生计奔波,哪有空闲再去考取功名。”
没错,和前世一模一样,那时候的他,也是这般狼狈。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自己,也不是无依无靠的小丫鬟了,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哦,那可真是可惜了,要是公子愿意,小女愿亲囊相助。”
他一脸惊愕:“在下与小姐素昧平生,岂能平白无故承受小姐的恩惠?”
“没关系,你记着报答我就好。”
“小姐打算让在下如何报答?”
以身相许呗!
好在她理智尚在,没有脱口而出,“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先跟我回家,这雨还不知下到什么时候。”
他跟在她身后,连连点头:“嗯,也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总之,他找到她了。
虽然之前那些经历,她都记不起来了,但是感觉还在。
就当做是初次见面吧,反正这一次,他是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