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约，留在了记忆当中。
握紧手里的剑穗，片刻后，他重将剑穗收好，转身步出了戏楼。
回到万寿殿，众人已经悉数落座。
周棠梨两手托着腮，目光探向远处，脸上满是欢喜的惬意。
找到大哥就这么高兴？平日里也没见她乐成这样。
“这发髻梳得很别致。”他在她身侧的空位坐下，目光从她的发上掠过。
其实就是个简单的流云髻，没什么特别，多了两支宝蓝点翠步摇，但搁在她身上，就倍显别致。
听到他的声音，周棠梨转首：“大人回来了，事情怎么样，一切可顺利？”
她没有问隆庆找他何事，只问事情顺不顺利，分寸拿捏的十分恰当，不过他还是希望她能多问自己一些：“没什么事，是那个叫傅琬的宫女要见我。”
“不是帝姬？”她明明说，是隆庆帝姬要求见江意承，怎么后来换了她自己？
“但凡是个人，都知道趋利避害，自私一点也没什么，只要不过分，都是人之常情。”
他说的云里雾里，她听不大明白，不过也能理解，毕竟自己也被骗了，心里多少是不痛快的，“小琬也是担心，毕竟她和帝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人还是不要怪她了。”
她倒是大度，可她知道，那个叫傅琬的，是怎样在她背后编排她的？
罢了，她既不知道，自己也没必要让她知道，徒增不快而已。
“这剑穗……”他取出剑穗，至于掌心：“你说是你一个朋友送你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朋友。”
看到那剑穗，她下意识伸手去夺，却被他避开。
“你先回答我，我满意了，就把它还给你。”
什么都是他说，他要真不给自己，难道还强抢不成？她索性道：“是个长相俊秀的少年郎送我的，虽然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但也算是生死之交。”
生死之交？他神色微动，又问：“你和他在何处相识？”
“去泉安乡的路上。”
“时间呢？我是说，距离现在过了多久？”
“大概……五六年吧。”
“他……叫什么名字？”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连声音都带着微微的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