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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太多次失望了，他已经不敢再抱有任何希望。
周棠梨能看得出他为何失望，若非亲眼所见，她也不信裴言有那么大能耐。
“修儿，你先好好休息，过会儿我再来看你。”其实她也害怕失望，担心修儿的病比想象中严重，连裴言也无法治愈。
“裴公子，能随我出来一下吗？”经过裴言身边时，小声说了句。
裴言点点头，跟着她一起出了房间。
到了小院里，她确定两人对话不会被周明修听见，才郑重向裴言发问：“裴公子，我弟弟的病你也看到了，我见你适才给他把脉时，神情严肃，他的病……能医治好吗？”
她心跳得厉害，就怕裴言说句不能，可裴言即便没有说不能，可他的话也依旧让人乐观不起来。
“实话告诉姑娘，令弟的病，已侵及肺腑，致使心肾不交，任脉不通，此时医治起来，确实不易。”
她的心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浑身不住发冷：“你的意思是，修儿的病拖得太久，已经……已经太迟了？”
“嗯，的确拖得有些长……”
“求你了裴公子，你一定要救救修儿，无论要我付出什么代价，都无所谓！”她没有办法，只能一味无助地请求裴言。
裴言无法理解她的反应，自己只说难治，又没说不能治：“你弟弟又不会死，干嘛求我救他？”
怎么不会死，前世她就是亲眼看着他离世的，她讨厌这种无助绝望，只能听天由命的感觉。
“裴公子，你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救他。”
被她豁出一切的决绝吓了一跳，裴言吞了吞口水：“我都说了，他……他不会死，没必要救他。”
“裴公子不是说医者仁心，治病救人本就是你的职责吗？为何现在却出尔反尔，不肯诊治修儿？”
裴言很是无辜：“我没说不肯诊治他。”
“你明明说不会救修儿！”这个混账，是在耍自己不成！
“他得的又不是不治之症，当然不需要救，只要找准病因，对症下药，就可以医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