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要脸了！
可没办法，大人发话了，她总不能违抗。
虽然知道对方待自己不同常人，可每次见他，还是会被他周身散发的冷厉寒意所震慑。
没关系，做大事者一定要耐住性子，等周棠梨不在的时候，再去找大人诉苦吧。
“大人，为什么不让我再多问几句？”她能看得出，江意承是故意赶走傅琬的。
“此事不宜张扬，对帝姬不利。”看向门外，示意随他出去：“檀芸一定还在含章殿，四处找一下。”
她浑身发冷，一个大活人，既然没有离开含章殿，为什么还需要他们四处寻找？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她实在不想面对那个真相，但再不想对面，事情还是要解决，人也一定要找到的。
此时虽然天光大亮，可她心却跳得厉害，手也抖得厉害。
含章殿不大，就是树木花草多了些，她沿着后殿的一排灌木丛找去，看到一处明显枝叶杂乱，像是刻意铺上去的。
捡了根树枝，她小心翼翼探过去，拨拉了一下那堆树枝，随后，一截衣角漏了出来。
她一声低呼，下意识丢掉了手里的树枝。
打着颤，努力深吸几口气，弯腰重新捡起树枝，正要去拨那截衣角时，一只手伸来，挡住了她：“站在这，不要过去。”
说着不要过去，他自己却率先走上前，手掌一翻，隔空将凌乱铺陈的枯枝掀了开来。
腐叶枯枝下，赫然正是失踪了整整一天，不见踪迹的檀芸！
看到早已没了声息的檀芸，周棠梨的心，彻底沉了底。
看来自己抱着的那点侥幸，终究是不会实现了。
“那是什么？”她看到檀芸对襟的外裳那里，有什么东西露了出来。
江意承探手，取出了那样东西。
是一封信笺。
展了开来，上面只有寥寥几笔。
——檀芸已守诺言，望娘娘亦能守约，护帝姬周全。
简单几个字，却让很多事情一下子明晰了。
原来暗中向皇后告密的，竟是檀芸。
她最清楚隆庆四面楚歌的境况，为护主，她与皇后做了一笔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