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可当真？”
“自然当真。”她稳了稳心神，“是冯秀才亲口告诉芷琴姑娘的，有一晚，他在千金赌坊后堂的竹园小解，亲眼看到一名宫妃和皇子秘密私会，他以此事要挟对方，这才惹来杀身之祸。”
斗篷人似乎不太相信，但看到地上躺着的杀手，便对这件事信了八九成。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除了我和芷琴，没有第三个人知晓。”停了停，又补充：“现在您也知道了。”
“很好。”斗篷人对她的表现还算满意：“继续闭紧嘴巴，一个字也不许透露出去。”
“是，公公。”她一边应是，一边偷眼去看对方。
可屋子里黑漆漆的，那斗篷的帽檐又宽又大，不论她怎么瞧，都瞧不见对方丁点面貌。
“如果江意承问起……”
“公公，就算是江大人问，我也一个字都不会说！”她连忙表明心迹，这人太可怕了，她是个识时务的人，不想胸口也如那刺客一般被掏个窟窿。
可对方的回答却让她出乎意料，“不，江意承的命令，你必须听从，他若问起，你便一字不落说给他听。”
这是为何？
“你必须尽快获得他的信任，皇上这边，还有许多差使需要你来完成。”淡淡一句，替周棠梨解了惑。
她觉得心头沉甸甸的，她来锦衣卫当差，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能时常看到他，接近他，而不是为了获得他的信任，好方便出卖他。
所有对他不利的事，别说是自己了，就是别人来做，她也不会允许。
可偏偏事与愿违，这么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愿望，也要有人来破坏。
她几乎控制不住心里的恼意，牵涉到这件事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她恼恨的对象。
斗篷人，顺子，太子，那个不知名的皇子，甚至是芷琴。
可再不愿意，她也没有资格拒绝。
性命捏在他人手里，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哪敢说个不字。
想日日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靠近他接近他，就必须好好活着。
就算自己不当这个细作，也会有别人，那样的话，还不如自己亲自来。
比起一无所知，至少她能知道，怎样帮他趋利避害。
念及此，心底的怨恼，也渐渐消散了。
“是，我会谨遵公公的嘱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