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
他刻意省略了杨不凡那“惨无人道”却高效得可怕的审讯过程——虽然那只是用银针扎了几下,不见血也不见淤青,但那两个男人发出的、完全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他至今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众人闻言,祠堂陷入一片死寂。
村民们不再说话,但眼神变了,那是一种沉默的火山——表面平静,内里岩浆翻涌。
仇恨、愤怒、决绝......,在每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悄然凝聚。
可关泠泠仍摇着头,一脸难以置信:“这......这也太离谱了吧?不可能的……我留学时接触的日国人,都彬彬有礼,鞠躬九十度,地铁上连大声说话都没有!他们是文明社会的典范,怎么可能突然搞侵略?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就是!”覃紫苏赶紧补刀,摆出一副“理性分析”的架势,“说不定是杨不凡先动手打了人,他们害怕报复,就随口胡诌什么‘神风计划’来自保!你们知道日国人多中二吗?动漫里动不动就‘玉碎’‘为国捐躯’,现实中可能就是嘴炮而已!当不得真!”
钟广宗这个资深日漫迷也忍不住插嘴,语气里带着对异国文化的盲目好感滤镜:“对啊!日国人热爱艺术、尊重传统,来岛上写生多正常?说不定真是美术学院的学生!咱们不能因为历史仇恨,就随便给人扣‘间谍’帽子吧?这不符合国际友好精神!”
“国际友好精神”?
他们这番为日国间谍开脱的言论,如同火上浇油!
祠堂里的村民们,那些白日里还面色和善、热情好客的渔民和农妇,此刻全都对他们怒目而视,眼神如淬了冰的刀锋,恨意滔天。
一位满头银发的老阿婆,缓缓放下怀里的孙儿,盯着覃紫苏,声音沙哑却如铁:“我爹,就是被‘彬彬有礼’的鬼子推进海里的。他临死前,还在喊我的名字。”
旁边一个少年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我太爷爷的尸骨,至今没找回来。你们说的‘文明人’,烧了我家祖屋......”
......
那一双双眼睛里燃烧着祖辈传承下来的仇恨火焰。
风柏泉等人被这股无声的怒火逼得连连后退,头皮发麻,后背冷汗涔涔,不自觉缩成一团,连呼吸都屏住了。
村长心下对这些不明是非、一味袒护外敌的嘉宾厌恶到了极点,但面上依旧保持着最后的冷静,他沉声道:
“你们不信?好!那就用事实说话——现在,所有人,掏出手机!看看还有没有信号!再试试村部的固定电话,能不能打通外界!”
众人一愣,随即纷纷摸出手机。
“咦?真的没信号了!”
“我的也是!一格都没有!”
“固定电话,固定电话在哪里?......咦!竟然也是忙音!”
“奇怪……之前虽然弱,但还能打个电话、发个微信啊!”
恐慌,如同黑色瘟疫般,在除了杨不凡等少数知情人之外的所有人脸上迅速蔓延开来。
刚才还振振有词的风柏泉,此刻盯着漆黑的手机屏幕,嘴唇微微颤抖;覃紫苏的手帕掉在地上也浑然不觉;关泠泠脸色煞白,喃喃道:“难道……真的……”
一股刺骨寒意,悄然爬上他们的脊梁。
窗外,风雨更急。
而祠堂内,沉默的火山,即将喷发。
就在这时,杨不凡向前一步,站到了祠堂中央。
白炽灯的光晕落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一层冷光,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青砖地上洇开一小片深色水痕,可她的脊背挺得笔直,眼神如寒星般清亮坚定。
她环视全场,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冷静如铁:
“既然敌人要来,我们就不能坐以待毙。”
她环视在场众人语气微微上扬,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笃定:“既然信号塔被毁,手机无用,那就换一种方式求救——我们信息传递不出去,那为什么不让国家主动发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