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黑暗之中一团火花绽开,将天九惊异面容映得血红。一柄长刀无声无息刺向后背之时被天九回手一剑荡开。
他实则并未听到任何动静,却无来由发觉后背那处犹如芒刺在背,这才反手一剑护体。
长刀虽是被荡开,一道青芒却又自一闪,天九又觉脚下冷风袭来,连忙纵身跃起斜向闪避。
却未料到那长刀如影随形一般化削为刺,极快刺向大腿。天九虽是可在黑暗之中视物却是有限,不过那人长刀却为何如长眼一般精确?这一刀着实既快又狠,与天九在白日里出刀相差无几,且天九仍在半空之中,是以这一刀他并未避过。
只听刺啦一声,长刀刺破裤子,刀尖插入皮肉寸许,眼见便要割断筋脉,却被一道无形之气推开。
那人咦了一声,待要挥刀再上,一道红光映照飞廊,满地血水闪着点点黑光。天九轻飘飘落在满地死尸对面,已将偷袭之人看得真切。
只见那人灰头白面,满面平静之色,一双眼睛居然紧紧闭着,正歪着头侧耳倾听,天九见罢轻轻皱眉道:“你原来……”
那人并不应答,天九讲到“你”这个字时身子便如猎豹般蹿出,红光之中淡淡刀影一闪而过,天九第三个字还未出口长刀已近口鼻!情急之下只得仰面闪避,手腕一抖、斜剑一点直逼刀刃。
叮……!
又是一声龙吟翁鸣在旷夜回响,刀身猛然颤动,将那人臂膀震得晃颤不已。天九见破绽已出,顺势一剑刺其胸腹。
那人出声道:“好!”
身子陡然一转,左手虚空一抓,一柄短刀无端飞到手中恰好将来剑架起,且那刀背之上有一弯钩,将风灵剑死死扣住,右臂一顿已然收住长刀横削而来。
天九使了七成内力竟未能将剑抽出,不由得冷冷一笑,左掌起势隔空打出一掌,一股犀利罡气似是贯穿红光之下的黑幕一般,无可匹敌。
“呵!”
那人大喝一声,衣衫鼓胀而起,罡气随即穿衫而过,却好似泥牛入海毫无声息,长刀来势丝毫未减横斩腰身,眼见便要将天九断为两截!
只见天九右腿已悄然抬起至那人齐膝处,等到此时这才猛然弹出一脚,砰的一声正中那人小腹,将他踢得翻飞而出,呼的一声落向飞廊之外的万丈悬崖。
天九随即追击而去,飞廊之外浓墨之黑更甚,索性将夜明珠反手一抛,咚的一声嵌入木梁之上,将身前大片照得通红,自己则跃上飞廊梁顶静待其变。
飞廊之外良久都无声息,不过天九笃定那人虽是坠落却并非身死,因此在一炷香的工夫之中潜心戒备,右手风灵剑,左手手弩朝向异响之处。
不知觉中,夜空一轮月牙缓缓出云而出,继而在流云之中浮沉,好似要勾住那些个云彩一般明灭不断。
天九终是有了先行赶往密室的打算,便在这一分神之际,一团雾影突地窜进红光之中,耳听噗的一声闷响,长刀直直没入地下一尚未死透,双腿偶有轻轻颤动的黑衣人咽喉。原来那人在暗处蛰伏许久,误将此人临死挣扎认作天九所发。
天九举手便射出三枚弩箭,反应不可谓不快,那人后背却如长眼一般,随即翻滚而出,避开之后反手亦向天九所在射出弩箭。
只不过他射出的弩箭劲力极为霸道,较天九所用强了不止三分,且一股脑射出不止十枚,将天九周身死死罩住,所用连弩并非天罡其余人可比。
因此天九错估弩箭之快、之多,只在一念之间便难以闪避,不得不使出清风十三式,喘息之间已舞出无端剑影。
叮叮之声不绝于耳,天九长剑磕飞弩箭巨震嗡嗡,余光所见又一是波弩箭射来,且那人已随着这波弩箭拔地而起,长短两柄雪亮宝刀挥出凛冽刀风先人而至,如裹着无数钢针一般,令天九脸面剧痛、双眼难睁,已有丝丝缕缕血珠渗出面皮。
天九此刻才动了真怒,左手聚气使了九成内力激射而出,罡气如同飞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