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吧,明日处理一下军中的事物,然后去宫中谢恩就要出发了。”孟崇山淡淡开口,话语中多了几分不舍。
孟含月一下子坐起身来欲要开口说什么,可是又咽了回去,毕竟都是皇上的旨意,他们是违抗不了的。
“那我明日带爹爹看看我做的药,除了跌打损伤那些之后,女儿还炼制了一些丹药,我会把各种药的功效都写在纸上,爹爹就可以一目了然了。”
孟含月想着自己研究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药,这个时候也是可以派的上用场了,她还曾经找了很多人试药的,也不亏。
“好,快回去吧。”孟崇山看着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夜色,将孟含月像小鸡一样提溜起来推了一把。
“爹爹早点睡。”孟含月一脸无辜扭头,一派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礼,对孟崇山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全然忘记自己还是男装了。
次日一早,孟含月就带着连翘和冬梅鼓捣了一早上的药,将它们整整齐齐地分开装好,贴好标签。
忙忙碌碌了一早上,中午孟含月便忙将药给孟崇山送过去,回来后,几人甚至连午饭都没有吃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而孟崇山看着眼前的几个大箱子,骄傲之感油然而生。他们将军府,也要出现一位女医者了,甚至都不必太医差。
“大小姐现在在干什么?”孟崇山吩咐人将箱子全部抬下去后,才问一旁的小厮,小厮想了想,“老爷,大小姐现在应该是在她房间的。”
孟崇山听罢,就径直去了孟含月的院落,一进门,就看到三人整整齐齐趴在桌子上,睡的很香的样子。
“诶。”孟崇山无奈地摇了摇头,从一边的衣架上取下几个斗篷给三人小心翼翼地披上,这才轻手轻脚出了门。
“将军,您确定这个时候走吗?”孟崇山身边的小厮看着一步三回头的孟崇山,眼睛莫名酸了,话语中都是疑问。
将军不是和大小姐说的是明日走吗?今天这悄无声息的走,想来定是不想让大小姐她们徒增离别哀伤吧。
“对,走吧。”容与鹤的黑眸中都是坚定,长身挺拔,颇有气势地离开,直到夕阳快要西下,孟含月款款醒来,就看到桌子上的信封。
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她忙打开信封,一目十行看完后,直接提起裙角就匆匆跑了出去,可是,书房、花园、卧室、池塘边都没有父亲的身影。
“小姐,您这是?”孟含月垂头丧气地回到房间,脸上都是呆愣地坐在椅子上,头耷拉着,周身散发着一阵浓浓的忧伤气息。
冬梅看着就觉得眼泪都是要流出来了,上前将手搭在孟含月的肩膀上,声音中都是抚慰,连翘站在一旁,头都是懵懵的。
孟含月将信递给冬梅,连翘忙凑上来看了看,两人互视了一眼,才看向孟含月,“小姐,这……”
“我没事的,冬梅,饿了,想喝鸡汤。”孟含月抬眸看过来,嘴角牵强地扯出一抹弧度,眼眶都是红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哀伤。
“好,小姐,奴婢这就去做,中午也没有用午膳,奴婢再给您做个汤。”冬梅不知如何安慰,强装语气轻快。
“小姐,公子那边送来的。”连翘陪孟含月就那么静静的待了许久,突然她感受到外面的动静,快步跑出去,不一会儿,便拿着封信回来。
孟含月打开看了看,皱着的眉头微微舒展。只是想到父亲的不告而别,闭着眼睛长长舒了口气,心情才平复了一些。
翌日,阳光明媚,孟含月想着自己要去容与鹤那儿,简单收拾了一番,才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
“你父亲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没关系的,他在的时候还束缚了你的手脚,现在我们可以大干一场了。”
容与鹤的语气中难得地带着些俏皮,“到时候,想要告诉你父亲,我们知会一番即可。”容与鹤揉揉孟含月的头,一把将她拥在怀里。
“没事的,没事的。”他轻柔地拍着孟含月的后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