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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铺子的位置你知道。你找掌柜的就成。”
“要人要钱都成么？”
马彦磊低头看她，笑道：“你要是要个几万两银子，我肯定是没有的。要是百十两银子救急，那你可以随便去找那掌柜。”
“马彦磊。”
穆晓婉很少连名带姓的叫他，这份认真，让马彦磊牵着缰绳的手指紧了紧。
“你在外面做生意，也这么轻易相信别人的么？我若是个女骗子呢？你借给我的那些钱，虽然对大户人家来说不算什么。可到底也不是小数目。你投在更有把握的事情上，收益不是更好么？”
马彦磊笑了起来，“穆老板。我才十七岁。年轻的很。做事一味求稳，那是老头子的做法。若是连我这样的年轻人，都没点突破冒险的精神，我们家族还能有什么希望。我自己，又还能有什么希望。”
马彦磊认真看着她，“未知的生意其实和赌博一样。我既然压了你，那愿赌服输，输了我就认了。不过，我相信你不会让我输的。”
穆晓婉和他对视，年轻英俊的男孩子眼里，能装得下满天星辰。
后来的后来，马彦磊得到了很多自己从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东西。那时候的他再回想起从前，才发现，自己的人生，就是从这个决定开始发生改变的。
不过那是后话了。
此刻穆晓婉送了缰绳，“路上小心。”
马彦磊扬鞭出发，马蹄飞扬，带起路上的雪，迷迷蒙蒙。
穆晓婉裹了裹衣服，对跟在身后的侯世杰道：“我去高大哥家看看，你去叫刘平原过来。”
“是。”
高翔明显熬夜了，穆晓婉到的时候，见他顶着个黑眼圈，精神不太好。
“你一夜没睡？”
“不是没睡，是睡不着。”
“胡扯，你这个年纪，只有不够睡，哪有睡不着的时候。”
高翔给她倒了杯茶，“这东西没弄完啊。我心里总是放不下，所以睡不着啊。”
穆晓婉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几个小手办，一晚上的时间，做出来了四个，“你可真厉害。
“你看看，和你说的一样不一样。不一样的话，我再改改。”
高翔在她对面坐下。
穆晓婉叹气，“我来原是想……算了。你还是先睡觉吧。你这样，我说的话，你也没没办法思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