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林一步上前，“要不你也来尝尝？”
沈兰花吓得往后一缩，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你你你……你敢打人？！”沈兰花尖叫着冲上来，双眼瞪得像铜铃似的，指着王大林骂骂咧咧：“你这是耍流氓，是搞打击报复！”
“哎哟，你还有理了？”王大林眼睛一瞪，嘴角挂着冷笑，“你再哆嗦一句，信不信我把你跟你哥一块踹沟里去？”
“你敢！”沈兰花尖声叫着扑过来。
“看我敢不敢！”
王大林脚下一错身，手臂一拨，“哗啦”一声就把她推翻在雪地里，摔得沈兰花“啊”的一声哭出来。
“还嚷嚷！”江守业一声爆喝，冷冷道：“谁再敢闹，就地撵出去，自己滚回连里！”
“你们欺负人！你们合伙欺负我们知青！”沈立东跳着脚吼，脸都红了，“我要告你们，我要让连部查你们的罪行！”
“查？”江守业眼神一寒，脚步一迈到了牛车前，一把将沈立东拎起来，“行，你想查？我成全你！”
“王大林！”他一声令下。
“到！”
“这俩人不是嫌在队里受委屈吗？”江守业声音冷若冰霜，“从现在起，咱们不伺候了。让他们自己走回去！”
王大林眼神一亮：
“得令！”
说罢，一个抬腿，把正准备往牛车上爬的沈立东一脚踹了下去，“咕咚”一声摔个四仰八叉。
“我的腰……哎哟哎哟……”
沈兰花也吓住了，还想抱牛尾上车，却被王大林一把扯了下来：“滚下去！别脏了我家牛屁股！”
“你们……你们不讲道理！”沈兰花气得尖叫，“这雪这么厚，咱们得冻死在半路！”
“你不是知青吗？”江守业冷笑，“知青吃的苦头多了去了，这点路走不回去？正好锻炼你觉悟！”
“再废话，就地扎营去，别跟我们走！”王大林呸了一口，“牛车又不是拉泼皮的！”
说完，江守业头也不回地翻身上车。
“走！”
他一声令下。
牛鞭一挥，“啪”地抽在牛背上，老黄牛哞了一声，踏着雪地缓缓前行。
另一辆车上几个村民憋着笑，心说这对兄妹自找的，还真活该。队伍慢悠悠出了沟口，渐渐拉开了距离。
沈兰花捂着脸，鼻涕眼泪一块往下淌，“这帮狗东西……狗眼看人低……欺负我们没背景……”
沈立东也蹲在雪地上，捂着屁股，“姐，咱不走了，等他们回头来求我们！”
“求你个头！”沈兰花跺脚，“你不听话才被抽下来！”
“先回连队，等回去了，我们再告他的黑状，敢丢下知青，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