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多少钱?”
“肉可以吃?”他突然问。
“能吃。”江守业点头,“我只留胆和皮,剩下的您要是愿意,全部卖给矿上伙食团。”
“要!”胡福来一拍大腿,“我们这冬天肉紧得慌,吃咸菜都吃出火气了!”
“按斤算,多少都要!”
“那就按一斤一块三算,内脏扔了,剔净皮骨,纯肉卖您一千出头吧。”江守业说得干脆。
胡福来一听这个价,眼睛都亮了:“成交!今儿晚上就宰,明早我让伙食团炖蛇汤,给兄弟们加加油!”
王大林咧着嘴:“胡矿长,这事儿咱可是冒死弄回来的,得给奖励吧?”
“少不了你的。”江守业笑着拍了拍他,“你那份,一百。”
“啊?真给我啊?”王大林兴奋得直跺脚,“我靠!这趟山太值了,能活着回来不说,还赚钱!江哥,要不是你,我顶多能挣三块搬煤的钱,这回赚一百,牛逼牛逼!”
“回头请你喝二两,咱得庆祝!”他乐得直转圈。
江守业没多说,把剩下蛇胆、皮、胆囊细细包好,才对胡福来道:“胡矿长,蛇的事搞定了,咱说正事吧,病人在哪?”
“这边。”胡福来连忙领路。
宿舍那头,一排木炕上睡着七八个工人,有的咳嗽,有的脸色蜡黄,一个个气若游丝。
江守业摸了脉,又扒开眼睑看了几眼,沉声道:“毒气灼肺,积痰成瘀,确实是典型的尘肺初中期。”
他掏出从山上采来的活血三七、铁皮石斛,又从布包里取出灵泉草根、老黄芪、甘草、橘红、山栀子等药材,开始熬药。
“水用这瓷瓶里的,不能换。”
那瓶灵泉水清澈见底,入锅就泛起淡淡青气,一锅草药在屋中蒸腾出温热的草香味。
熬了一炷香后,他舀出两碗:“先让两个最重的喝。”
汤汁入口,两个老工人刚喝下一碗,原本不停的咳嗽就安静下来,鼻息也顺畅了许多。
半个时辰后,竟然都有些睡意,脸色也不再蜡黄。
胡福来亲眼所见,嘴唇直哆嗦:“江同志……你这是……仙方啊!”
“有效果。”江守业点头,“连着喝三天,症状可缓。之后再熬一月,能止咳化痰,减轻肺部负担。”
“太好了!”胡福来一拍大腿,眼里都红了,“老李、老钟都是跟我干了十几年的老兄弟,要真送了命,我这矿长也没脸干了。”
他握着江守业的手:“你是咱们矿上的大能人,救命恩人啊!”
江守业摆手:“汤只能救急,从根本上说,你们得改善防护。”
“对!”胡福来点头如捣蒜,“但我们这矿上也就是破布蒙脸,有时候还不愿戴,说憋得慌。”
“那不行。”江守业认真道,“必须搞特殊材料的过滤口罩,我可以设计样式和配料。”
“比如细纱布为里层,中层要有脱脂棉滤层,外层得用防尘布,鼻梁处加压条,这样戴得住,也能挡。”
“我回头写个图纸,教你们怎么缝,怎么配。”
胡福来眼睛亮了:“成成成,我这就去安排人凑布料,弄材料!”
“江同志你这些天就在这歇着,指导我们干,我给你批个临时技术指导岗位,吃住全包!”
“我还给公社发电报,说你这边立了大功,回来要给你请功!”
“我这矿上的人,真欠你一条命!”
江守业笑了笑:“行,我留下几天。趁着雪没全封山,我还得再进几次山,药材还要备齐。”
矿长胡福来亲眼看着江守业把蛇胆药汤一碗碗端到咳喘工人面前,又看着老钟头一个劲地点头说“这汤暖身、顺气”,他当场就不淡定了。
“老张!”他猛地一拍桌子,吼道,“把大喇叭拿出来,咱今儿晚上加餐,所有人不准迟到!我还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