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干活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看着这一幕,没人同情,反而都觉得解气。
“该!”
“让他嘴贱!”
“这种人就该用粪洗洗嘴!”
江大成在粪坑里扑腾了好一会儿,才被用粪叉子勾上来。
整个人已经没了半条命,瘫在地上,浑身裹满污秽臭不可闻,只剩下哆嗦和干呕的力气。
眼神涣散,充满了生不如死的绝望。
经过这么一遭,江大成彻底老实了。
或者说,是蔫了。
再不敢有任何抱怨和反抗,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像个没有魂的木偶。
只是偶尔抬头看向江守业背影时,那眼底深处,会闪过一丝毒蛇般的怨毒。
开荒的进度倒是快了不少。
地很快深翻了一遍,草根石头也捡得差不多了。
粪肥也大致撒了一遍。
但这天一早起来,天气骤然变冷,呵气成霜。
地表都冻得硬邦邦的。
这地还没耙平起垄,更别说下苗了。
这天气,苗子种下去也得冻死。
周春友围着地头转了好几圈,眉头拧成了疙瘩。
“这鬼天气,说冷就冷!”
“地都冻上了,光靠人力,这垄怕是起不来了,太耽误工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