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连队的东西,偷部队的应急罐头!”
“您快去搜他家,我举报,能不能从轻发落啊,呜呜呜!”
迪莉娜这话一出,现场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跟见了鬼似的,目光齐刷刷从这对狗男女身上,挪到了江守业脸上。
朱正勇和迪莉娜还以为大家是被这消息震住了,顿时来了精神。
迪莉娜抹了把脸,指着江守业,声音又尖又利,带着一股鱼死网破的疯狂:“连长,千真万确,我们亲眼看见的!”
“就是他,趁今天没人,偷摸溜进库房拿了罐头!”
“罐头现在就藏在他家院墙那堆木头底下,您快去搜,一搜一个准!”
朱正勇也赶紧帮腔,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却比哭还难看。
“是啊连长,我们…我们虽然犯了点作风错误,但我们觉悟还是有的!”
“发现这种损害集体利益的行为,必须举报!”
“连长,我们就是年轻,一时糊涂,情不自禁…我们真是正经处对象的!”
说着还使劲拽了迪莉娜一下:“是吧莉娜?咱俩可是认真的!”
迪莉娜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对对对,我们是处对象!”
“就是…就是情到浓时没把持住…连长您理解一下!”
朱正勇又急忙补充,试图扯上大旗:“而且…而且迪莉娜是毛子同志。”
“咱们…咱们可得注意点影响,对毛子同志有个交代不是?”
“不能…不能这样粗暴处理啊,就当我们将功赎罪,这事儿就算了吧!”
周围的人群发出几声压抑不住的嗤笑和议论。
“呸,真能编!”
“还处对象,处对象钻草垛?”
“这时候想起人家是毛子了?”
周春友脸色铁青,没理会他们的狡辩,目光转向江守业。
江守业一脸平静,甚至有点想笑,他耸了耸肩膀:“连长,你瞧瞧。”
“事到临头,不想着认错悔改,就知道胡乱攀咬,这品行…”
“放屁,谁攀咬你了!”迪莉娜尖叫着打断他。
“就是你偷的,我们看得清清楚楚!”
朱正勇也豁出去了,恶狠狠地瞪着江守业:“江守业,你少装蒜!”
“偷部队罐头,这罪名可比我们严重多了,你等着吃枪子儿吧!”
周春友看着这两人死到临头还嘴硬的样子,最后一点耐心也耗尽了。
他猛地一步上前,抡圆了胳膊。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朱正勇脸上,直接把他打了个趔趄。
“狗日的玩意儿,还敢胡说八道!”
周春友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怒吼:“罐头?罐头就是从你枕头底下搜出来的!”
“老子亲眼看着搜出来的,赃物就在那儿,你还敢攀扯别人?”
这话像晴天霹雳,猛地炸在朱正勇和迪莉娜头顶。
两人瞬间懵了,脸上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不…不可能!”朱正勇捂着脸,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
“怎么会在我那儿?明明…明明我们…”
迪莉娜也疯了似的尖叫:“不对,肯定不对,我们明明放在…”
她话说一半猛地刹住,但那意思谁都听明白了。
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好家伙,原来真是他们偷的!”
“自己偷了东西,还想栽赃给江守业?”
“太毒了!”
江守业冷笑一声:“他娘的,感情是想诬陷我啊?”
朱正勇脸色发白,死到临头还不忘攀扯江守业:“放屁,你胡说八道!”
“你他娘的敢诬陷老子?”
